晚上刷剧情,有空弹钢琴,有时候还抱着画板写写生——这个也是纪遥教他。
沙子是雪白,细密地嵌在脚底,晏双顺着沙滩点点走向冰蓝色海,海水很快就淹没他小腿,再往前时就被叫住。
晏双回头,海风将他越来越长头发吹得很凌乱,他从发丝空隙中看到纪遥站在沙滩上,“纪遥。”他大声道。
纪遥站在原地,“嗯。”
“如果再往前,你会怎做?”
海风将晏双话吹得有些破碎,纪遥听清之后,将手从口袋里拔出来,步步走到晏双身边,双手将晏双脸上黑发撩开,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亲,“回去吧。”
纪遥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夜晚,晏双再次对纪遥投降。
说实话,晏双甚至有点后悔屏蔽痛觉。
无痛觉后遗症会让他在无休止混乱中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经快到极限。
浑身都要融化。
实在是到恐惧程度。
恐惧自己是不是已经濒死,在这个纪遥制造漩涡中再也不会醒来。
纪遥没为难他,带他洗完澡,给他喂水果。
水果都是岛上现摘,甜度爆炸,汁水丰盈,将纪遥手指都弄得黏糊糊。
等晏双吃得差不多,纪遥又带他回去刷牙。
是他给晏双刷牙。
晏双已经是个废人,靠在纪遥怀里,闭着眼睛张嘴,有些昏昏欲睡模样。
“别把牙膏吞下去。”
晏双含糊地“嗯”声,嘴角被拇指用力地揩去点泡沫。
“那天雪太大,直升机飞行很危险。”
纪遥忽然话语令晏双稍稍打起点精神,他勉强睁开点眼睛。
纪遥正搂着他,牙刷点点地刷过他牙床,“有极大可能坠机。”
晏双:“……”好,他醒。
纪遥专心地看着他,声音很平静,“所以,不用问白天那种问题……别吞牙膏。”
晏双:“……”不好意思,下意识地吞下口水。
重新躺回床上,晏双神色有点恍惚,纪遥这疯得不是般厉害啊,抱着随时随地都做好殉情准备去谈恋爱男人,这病可以直接住院,他可得抓紧时间跟纪遥赶紧刷完剧情点,迟则生变啊。
腰从背后被人拦住,晏双怔,耳边气息温暖地喷洒下来,“飞机上有降落伞,坠机也不会死。”
晏双:“……那也很危险。”
“嗯。”
“还不想死。”
“这个你说过。”
“什时候说过?”
晏双脸颊上蜻蜓点水地落下个吻,“今晚第四次时候。”
晏双:“……”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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