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易尘曾考虑过前往纪氏任职，在调查
纪文嵩这个人后，他果断地放弃这个决定。
在这个人身边工作会异化成毫无自
机器，危险程度已经超越他给自己设定限制。
而晏双提起那个名字，嘴角笑容依旧是那
漫不经心、不以为意。
身体内血肉像是被肢解又重生，魏易尘感到体内血液都在沸腾，他专注地看着晏双，像是重新又认识他
次。
晏双大大方方地让他看，附赠个灿烂笑容，“早点回去上班，”他伸出手，捧魏易尘脸，老友般亲昵地和他碰碰额头，“多赚点钱，只有钱永远不会背叛你。”
“不要想着弥补过失，也不用害怕再做错什惹生气。”
“过去就过去，不记仇。”
“只要你以后乖点，就心满意足。”
语气无奈中带着点宠溺，让人感觉到自己仿佛是被疼爱着。
疼爱。
能给他疼痛感人才有资格也给他爱。
即使那爱，只是对玩具时新鲜。
这有什呢。
再位高权重人，也只不过是更昂贵点玩具罢。
都是会腻。
都是要扔。
在晏双这里，众生平等。
他和死神样公平。
魏易尘嘴角微勾，语气平稳，“好，”背在身后手微微动动，伸手轻拂落在晏双肩头叶子，“会尝试乖点。”
晏双放下手掌，笑容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阴霾，“看，这就是个好开始，你已经变乖。”
向管家挥挥手，晏双依旧提着秦羽白那台笔记本回去。
魏易尘在他身影完全消失之后，提起地上礼盒。
虽然被抛弃。
不过没关系。
他相信迟早有天，另份礼物也将会是样下场。
或许会比他更狼狈也不定。
他不再期待晏双坠入深渊那天，不过仍然可以期待晏双将其他人推下去。
——他在下面等着。
*
临近中秋，医院走廊里也堆满各色礼物。
“戚医生，东西实在太多……”
助理苦恼道。
走廊里都快没处下脚，再也放不下那些男男女女追求者送给戚斐云礼物。
“处理掉吧。”
面前人头也不抬，翻看着病例，手指翻过页，察觉到助理还没走，他抬起脸，问道：“还有什事？”
助理忐忑不安，“里面有很多贵重物品……”
“你决定就好。”
助理又是阵心惊肉跳，再平常话从戚斐云嘴里说出来都好像变味，于他而言，这或许只是麻烦，但像这样轻飘飘地就将处置其他人礼物权力交给他，很难不让人产生些微妙感觉。
待在戚斐云身边时间越长，助理就越能理解上任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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