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夜晚,宴会大厅里觥筹交错,三俩交谈,酒杯之间碰出清脆声响。
“先生,那位要回学校。”管家不动声色地向前,压低声音道。
秦羽白抿口手上香槟,三两句应付正在寒暄人,将酒杯随手递给个侍应生,“走。”
秦羽白穿过宴会大厅,路引来不少问候,华丽吊灯折射出绚烂光彩,与众人目光齐追随着他影子。
走出宴会厅,秦羽白解下西服纽扣,夜风吹过脖颈,带出点淡淡酒气,魏易尘滴酒未沾,跟在他身后,低声道:“先生要送人去学校?”
秦羽白脚步微顿,“怎,你有意见?”
“当然不是,”魏易尘低下头,语气恭敬道,“有件事想向先生汇报。”
秦羽白偏过脸,面上神情似笑非笑,“哦?什事?”
“先前擅作主张,为先生购置件可以赠送给那位礼物,不知道先生今晚是否需要。”
窒息般安静在主仆二人之间弥漫,魏易尘轻低着头,能感觉到秦羽白目光凌迟般地在他身上剐过。
猜忌人不是他,误会人也不是他,怎算他也只是帮主人个小忙,服务贴心,使命必达。
大厅内又有宾客出来,秦羽白表情变,神色如常地和人握手招呼,寒暄几句,“家里有点事,先回去。”余光瞥向魏易尘,“走吧。”
停车场四下无人。
主仆二人站在车旁,秦羽白面色平静,他缓缓道:“你该庆幸,已经不再像年轻时那冲动,”将衣袖卷起,秦羽白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看眼夜色中垂首静立管家,收回冷厉目光,“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休假。”
车辆绝尘而去,只留下飞扬沙石。
魏易尘扶扶眼镜,神色如常,秦羽白反应比他设想得还要更平淡,看来晏双确很好地驯养他雇主。
这件事他应该也算有份功劳吧。
拿出口袋里手机,试探地编辑个笑脸发送——发送失败。
好像是真生气,将手机放回口袋,魏易尘品尝着胸口弥漫陌生情绪,嘴角浮现淡淡微笑。
无论被怎对待都觉得很愉快。
他真是……越陷越深啊。
伤脑筋。
秦羽白回到秦宅,晏双已经走,司机说:“晏先生不肯让们送,坐公交车走。”
秦羽白脸色下阴沉,拿手机打电话给晏双。
“喂?”
电话里传来好听又柔软声音。
这两天秦羽白和晏双在床上消磨大部分时间。
性与爱虽然不能划等号,但确起到催化调节关系作用。
床上亲密无间,柔情万千,下床自然也做不到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争锋相对。
“到哪?”秦羽白语气也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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