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就有一拳落到了肚子上。
两人拳来脚往地打了有一刻钟,到最后是陶承业占了上峰,将陶承柏狠狠捶了一顿。
清晨的阳光从大窗子里照进来,被窗棱子分成很多小方块。两人就一齐赤膊盘腿坐在一个方块里。两人经过一场“激战”,虽然气喘吁吁,但是心里淤塞的地方仿佛都通顺了不少。
陶承业抬手抹了一把陶承柏结实的背脊,一手心的汗。弟弟长大了,他想,已经是人高马大的男子汉了。刚才他虽说是占上风其实打得很吃力了,再不能像小时候一样轻易就把陶承柏搁倒在地了。
“姥爷临走的时候说到了你和郑陆。”陶承业叹出一口气,谨慎开了口,他思索再三决定要跟弟弟当面问个清楚。如果不是当然好,如果是该怎么办?这可不是那种直接将两人揍一顿就能解决的了的问题。
“嗯,妈说了。”陶承柏低着头,胳膊搭在两膝上,垂着手。说到姥爷不由又是一阵心酸。
“妈怎么跟你说的?”
“人走的时候喊了我和郑陆的名字。”
“姥爷的话其实没说完。”说完这句,陶承柏疑惑地抬起了头,于是兄弟两个对视了。陶承业接着说:“姥爷喊了你和郑陆的名字,让妈别阻止你两。”
待听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以后,陶承柏疑惑的表情立即就变成了吃吃惊,看着陶承业眼中探照灯一样的探究目光,拧着眉率先将目光别开了。
不用说,陶承业此时心下已经了然。唯有叹气。两个弟弟从小就形影不离,同吃同睡,这种超乎寻常的感情,可能是早就发生了,说不定还是在上大学之前。
陶承业扒拉过来自己的上衣,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人民大会堂,“要不要来一根?”说着抽出一根丢到陶承柏怀里。
“你两是什么时候的事?”陶承业深吸一口重重吐出一条烟线。
陶承柏低头手里摆弄着打火机,将小小的银色盒子从食指翻转到幺指,再翻回来,如此反复。就算刚才陶承业只是要炸他,可他现在也已经被炸出来了。
“哥你怎么知道的?”半响,陶承柏终于开口。
“以后怎么想的?”陶承业答非所问。
“就和他在一块。”陶承柏回得很快。
“还有分开的可能么?”
“绝对没有。”
“你有没有想过爸妈会是什么反应。”
“想过。”
“哦?”
“有你呢。”
“那郑叔和婶子呢?”
“让郑陆生一个。”
陶承柏是有问有答一点不含糊。陶承业听到这,气得笑出声来。他这个弟弟的性子果然是把什么都想到了。
陶承柏用嘴唇叼了烟卷,将火苗送到了嘴边点上。然后连吸几大口,都是直接从嘴里就吐了出去,在烟雾缭绕里,他撸了一把浓密的黑发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