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承柏头上缝两针,肩膀上有道伤口深点,直拉到肩胛上,前后缝九针。
陶承柏跟大哥陶承业商量能不能先别告诉爸妈,结果被陶承业狠狠训顿:
“今天动刀,明天就能跟人动枪。跟人在外头结梁子也瞒着不说,好很你。这两年没打你,你嫌皮痒是不是?要不是看你现在脑袋上有伤,非抽你!还瞒什瞒?还等着那帮龟孙子再来找你报仇呢?这事现在怎处理说算。”
陶承柏趴在床上声不吭。郑陆走到门口,正好听到这话,不高兴地撅起嘴:“事情都怪,大师兄你干嘛骂承柏,你别这大声说话,承柏头疼着呢。”
陶承业气得也没拿正眼瞅郑陆,他从椅子里站起来抬脚往外走:“叔呢?”
“在下头坐着呢。”郑陆刚才在下面被爸妈念个七开六透。
“嘴都肿成这样还往天上撅,丑死。”陶承业半轻不重地拍下郑陆后脑勺,“你两现在最重要事就是要好好复习考大学,别给再整什幺蛾子,再有事,连你块揍。”
陶承业说完气不忿地下楼,郑陆冲他背影翻白眼儿。
郑陆跪趴在床头,两只手叠在起垫着下巴颏,用还有些发红眼睛看着陶承柏。因为头上要缝针,所以陶承柏现在是有块头发被剃掉,半个脑袋上还兜个白色小纱网,怎看都有点滑稽,可是郑陆这会子实在是笑不起来。
陶承柏胳膊肘使劲,把身体往前挪挪,贴上郑陆额头,顶牛角样左右晃晃:“晚上在这陪?”
“哦。”郑陆乖乖地应,对视半响,忽然问句不相干:“现在真很丑啊?”虽然不是女孩子,但是被人说丑还是在意。郑陆向自认为是长得不错,当然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个十分俊俏男生。
几个小时下来,郑陆脸已经比刚开始那会好很多。陶承柏假装仔细看看,坏心眼地说句:“好像是有点丑。”
郑陆撒娇似哼声!斜他眼把脸扭到边。陶承柏抿起嘴角,无声地笑下。蹭蹭他耳朵,缓缓舒口气,耳语般轻喊声:“郑陆……”还好你没事。
因为肩上有伤,又受冻,陶承柏半夜便发起低烧。郑陆下床倒热水喂他吃药,又找来温度计,抖抖索索地跳回被窝里,腿脚直往陶承柏身上钻。他本来就火力大,现下发着烧更是成小火炉。
“都吃药,还量什啊?”陶承柏声音沙哑,因为肩伤是趴着睡,此时便把郑陆整个罩在身下捂着。
郑陆把被子往上扯扯,盖好陶承柏肩膀,把两边被角掖好,“知道是多少度好放心!”
“有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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