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前发。吵他不要紧,把爸妈吵出来就是麻烦事。郑陆下床,也没穿鞋,悄没声息地走到门跟前,等分钟,客厅电话当真响,在寂静夜里分外吵人耳朵。陶承柏!!郑陆猛把将门锁拧开,还没反应过来,陶承柏就从地上跃而起瞬间闪进来。
人不是已经到客厅去睡沙发吗?郑陆眼前花,条件反射地叫声,人已经被陶承柏抱着摔到大床上。郑陆登时被摔个七荤八素。陶承柏抬腿上床,抱住郑陆脑袋,恶狠狠地在他嘴唇上亲记。
“啊!无赖!”郑陆横眉竖目地大叫声,抬手“啪”就赏陶承柏个大嘴巴子。
“嘶!”陶承柏吸口气,怕吵到郑爸郑妈,用手捂着脸起身去把门关上,刚回过身,郑陆抡着枕头已经招呼到他头上。这绝不是情侣之间闹着玩那种,每下郑陆都是用足力气。
陶承柏无奈只好蹦到床上,绕着晒台椅子兜圈子。郑陆在后面追得气喘,抡不到就直接将枕头砸出去。两人在房间里追个大汗淋漓,鸡飞狗跳。
“你下来!不许躲。”郑陆手拎着枕头叉在腰上手指着站在床上陶承柏,气势汹汹地下命令。
陶承柏上下嘴皮子碰,吧下嘴巴,乖乖地抬脚下床,站到郑陆面前,看着他漂亮杏仁眼,里面燃着两簇小火苗,亮倍儿有精神。
郑陆运起力气准备狠狠抡他下,结果手指头劲使大,又或者枕头半天已经不堪重负,扑哧声,裂开个大口子,郑陆两手扬,白鹅毛时飞两人头脸。而陶承柏就在这翻飞鹅毛大雪里把郑陆搂进怀里,将自己嘴贴上郑陆柔软唇瓣,结果,当然是导致两人嘴里都吃进不少鹅毛,并且互相对着打喷嚏,个接个跟比赛似。
郑陆坐在床沿上,绷直脚尖指指拖鞋里两根鹅毛。陶承柏手里拎着个大黑色垃圾袋,蹲着步挪地过来,将两根鹅毛捡进袋子里。四下看看,终于是捡干净,膝盖疼死。陶承柏往地上坐,将右腿捋直,卷起裤子,斜郑陆眼:“狗东西,看看,让你撞得。”
郑陆垂着眼角望眼,也不是很严重,涂点双氧水,用片大创可贴盖上就行。
于是两人个床上,个地上,互相瞪着,又都变成两个小孩子刷起嘴皮子。
——谁让你耍无赖。
——怎耍无赖?生气就不能亲嘴。
——烦人。刚才那个龟孙子推你怎不揍他?你没看见吗?
——不这样你怎会和说话?
——那你干嘛要护着那个贱人?
——你怎又扯到她,都说百遍真不是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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