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邢斌脸严肃地坐在位置上,目光发直,是个正在魂游天外状态。他是个天生有点偏寒体质,外面热成大蒸笼,他在只装四台大吊扇办公室里穿着长袖也不会出汗。
心静自然凉,他现在不止是心静。刚才教务主任席话简直让他齿冷。这个社会切都变得赤、裸裸,什都是现来现,过期作废。
他在脑袋里把班里某几个同学单个拎出来,仔细过遍,又想想这学期新调进他班两个学生身家背景,还没有理出个头绪,就被阵很有节奏敲门声打断。
陶承柏曲起两根手指还搁在门上,已经讲完礼貌,看屋里没人,直接就进来。
戴邢斌抬起眼看他,陶承柏今天身穿黑白两色,在衣服上下两个口袋边上均带着个简洁字母标识。个多月不见这小子又长高。他父亲在省里,如果能帮着自己说上句话,十个指标也到手,可惜太远鞭长莫及。
“来啦。”戴邢斌把桌子上份学杂费清单份学生名单还有几张表格递给陶承柏:“名单上最后面两个是新来,把学杂费跟同学们说下。”
“书都有?下午没事?”陶承柏把东西接过来,翻着看眼,随口问。
“在前面教务处楼,你带两个人去搬,趁他们不注意每样多拿几本,留着备用。明天才正式上课,你看看有谁没来,通知到人。”戴邢斌说着话对着陶承柏抬手往旁边椅子上指。
“好。”陶承柏干脆答应,知道对方还有话说,就顺势往旁边办公桌上歪,闲闲地坐半个屁股,条腿站在地上,条腿略略地悬空。果然戴邢斌往椅背上靠,咂摸着嘴仿佛在斟酌言辞,然后做出个想长谈表情:“今年非常重要。嗯,这个班长你还想不想做,你觉得会不会受影响?高三越到后面事情反而多起来,反正意思是希望你能心备考,你自己怎个想法?”
戴邢斌这个想法是非常有私心。他呕心沥血地在上届带出个理科状元,立刻就在众教员里拔尖,所以带现在这个班时候,从开始就有那些有点背景关系家长把自己孩子往他手里塞,到如今他这个班已经是全年级里人数最多。
同组有老师戏称他班是高干班,当然也有各种酸溜溜嫉妒,都纷纷揣测他私底下是收受很多好处,关于这点戴邢斌是却之不恭受之无愧,因为实际上本来也就是这个情况。当然他压力也非常大,戴邢斌是很看好陶承柏,觉得他是非常有实力再给自己考个状元。到时候不管什指标手标哪怕金标银标全能迎刃而解。有成绩就有切。
陶承柏以为老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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