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年大学吧?”
重岩,“……”
他这年龄差不多也该去上老年大学,每天睡睡懒觉,散散步,心情好时候去上上课,学学写字画画,吹拉弹唱,找人下下棋什。
唉。
秦东岳安慰他说:“你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才会觉得想起上课事情就很头疼。过几天等身体养好,就不会想在屋里呆着。前段时间你那个散打课不是上挺有兴趣吗?以后再捡起来,陪你上。”
重岩敷衍地说:“看情况吧。”
他还要不要跟秦东岳坦白自己秘密呢?重岩端着碗犹豫会儿,最后还是觉得算吧。刚做那坑爹梦,现在说他也不会相信。再说前世日子里既没有秦东岳,秦东安,也没有林培林权和“三十六郡”,也没什可回味。还不如就像张赫那样,把所有知道事情当做场幻觉好。
过去事情毕竟都过去,日子总是要过下去。
高二第二学期还没开学重岩身边麻烦就大堆,而且还都是很糟心事情。等他复课时候清明节都过。请假太多,重岩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再提请假事情,于是只能挑个周末时间回趟临海,去给杨树扫墓。
秦东岳自然是跟着起去。时间紧张,两个人出机场就直接去墓园,趁着秦东岳在山下买鲜花香烛时候,重岩个人慢慢地往山上走。
杨树最初安葬地方并不是在这里,那时候家里已经欠债,买不起这好墓地。这些事情都是张月桂夫妻俩老朋友老同事们帮忙操办。重岩对那段时间发生事情印象不深,因为老人们都说重岩太小,八字又轻,是不能去墓园。于是在杨树出殡之前,张月桂按着他在杨树灵前磕三个头。
再后来大些,就跟着张月桂起去给他妈妈上坟。烧烧纸,擦擦墓碑,拔拔墓碑周围野草。重岩记得那片荒山十分偏僻,路也不好走,只有买不起墓地穷人才会选择在那里安葬。
生和死,都是件十分艰难事情。
重岩在他妈妈墓前停下来,墓前摆着束已经开始枯萎白百合。三四天样子,也不知谁曾经过来探望过她。
重岩在墓碑前跪下来,沉默地看着墓碑上那张带着笑容恬静面孔。大家都说儿子像娘,女儿像爹,可是他却没有遗传杨树这样安静醇和五官,反而长出张与李承运相似脸。而他性格也是狡诈多疑,锱铢必较,点儿也没有杨树温婉平和。或许后天因素对他性格成型起决定性影响吧。
终究还是杨树去太早。
秦东岳高大身影出现在山道尽头,重岩看看他,转过头望着杨树照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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