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那种惶惑无依痛苦绝望,仿佛他又变成年幼脆弱自己,孤苦无依,满目凄惶。
重岩烦躁地踢踢秦东岳,“什时候能回家?想出院。”心底里烦躁狂乱越来越压抑不住,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又要犯病。
“快,”秦东岳放下水果刀和切半苹果,拿过湿毛巾给他擦手。
重岩不满地瞪他,“快是哪天?”
秦东岳哄他,“再观察几天,没危险就回家。”
重岩露出悲惨表情,“留在这里会好很慢,真,心情抑郁,不利于伤口恢复。再说这也没有什明伤,只需要静养就行啊。”
秦东岳笑着捏捏他脸,“听医生话。”
两个人正嘀嘀咕咕地说悄悄话,就听李承运哽咽说句,“彦清,你妈妈她出意外……以后爸爸照顾你。”
正在说话两个人起看过去,重岩只觉得耳畔嗡声响,时间满心恍惚,竟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这样地方……这样消息……
李彦清傻似盯着李承运。李承运困难地咽口口水,他要怎告诉这个孩子,他母亲是被人掐死?
“她出意外……车祸……”
李彦清哇声大哭起来。
他哭声像把尖利刀,瞬间破开重岩心头残存丝清明。重岩眼瞳微微缩,眼前世界旋转不停,渐渐露出记忆深处那间破败医院病房。白色墙壁,斑驳窗沿,窗口低垂蓝色窗帘和躺在病床上面色青灰年轻女人……
记忆中埋藏最深噩梦被哭声轰然开启。重岩脸上血色慢慢地褪个干干净净,他神经质地搂住秦东岳条胳膊,仿佛他怀里搂着仍是小时候唯伙伴,那只毛都快掉秃玩偶小熊。
秦东岳最先发现重岩不对劲,他试着动动被他搂紧胳膊,小声地喊道:“重岩?”
重岩缓缓把头靠在他肩上,梦呓似喃喃自语,“妈妈……没……妈妈……”
秦东岳心头大骇,“重岩?重岩你清醒清醒,他们在说李彦清妈妈,不是你……重岩你听见说话吗?”
重岩眨眨眼,似乎被他喊声唤回些许神智,然而抬头正撞上李承运惊异视线,心里忽然间又糊涂。这人是谁呢?他妈妈过世时候身边只有他和张月桂两个人,这个男人又是谁?
李彦清哇哇哭着扑进他怀里,叠声地喊:“爸爸,爸爸。”
重岩清醒过来,知道那个刚刚得到噩耗男孩不是自己,那时自己满目荒芜,杨树死,张月桂恨他恨得要死,没有人会把他搂在怀里说:“你还有爸爸。”
重岩机械地重复,“你还有爸爸。”
秦东岳小心地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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