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赫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出神。最近段时间发生事情已经超出他预料,这让他有种不安感觉。
原本看起来乖巧听话李彦清开始有少爷脾气,性子也越来越执拗,以前只需要下个指令就能乖乖去做事情,现在苦口婆心地劝他都已经没有用。这种变化很有可能是因为在李家受刺激,当然,那样环境,换是谁都会重新审视自己位置、权衡得与失之间微妙平衡,原有对自己、对李家、甚至对这个社会认知会被打破,李彦清必然会在废墟上给自己建起个全新框架。张赫原本对这个过程充满憧憬,如今却只觉得失望。
他当初就跟张明妍提过,不要过早把李彦清送入李家,可惜那个蠢女人对上李承运就什都不顾。
可惜棵好苗子。
张赫晃晃手里酒杯,又想起与李彦清流淌着同样血脉另外个男孩,重岩。想起那张带着点儿痞气漂亮脸孔,张赫不自觉打起几分精神。他曾经很小心地观察过他,他发现当重岩独处时候会显得比较……比较阴郁,对,就是阴郁。整个人都会散发出种与他年龄不相符暮气,仿佛世间任何事情都无法引起他兴趣。有趣是,当他身边有人陪伴时候,比如他那几个股东,甚至是花店里服务员跑来请他喝奶茶时候,他看上去就会显得完全不同。表情会变得活泼些,偶尔会露出笑容,看上去比较像个普通高中学生。
当然他还很聪明,张赫找人查下重岩在期货市场交易情况,连他都不得不对他说声佩服。眼光敏锐,性格果断,收放之间从不拖泥带水。如果把他和李彦清身份对调下该有多好,这样个聪明学生,调-教起来定特别有成就感。
张赫很惋惜地叹口气,“可惜太聪明,不好哄弄啊。”他想起送到他面前那两盆蝴蝶兰,心中抑制不住地生出种挫败感。
沙发对面正在打瞌睡张杭被他说话声音惊动,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啊?”
“没事。”张赫挺扫兴地看着他,“你来这里就是为睡觉?”
张杭抹把脸,不满地嘟哝,“不是你叫过来?对,这两天你都在忙些什?打电话都找不到你。”
“没什,”张赫含糊地说:“厂里出点儿麻烦。”
张杭拿起水杯喝两口茶水,稍稍打起几分精神,“对,你听说‘三十六郡’报名两株墨兰事吗?”
张赫瞟他眼,没吭声。
张杭微微仰头,表情显得十分困惑,“总觉得他们是在哄弄人,但是二叔又说那两张照片不像是造假。”说着,眼里流露出几分幸灾乐祸表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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