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岩卡着下晚自习铃声,拎着书包冲出教室。秦东安早有防备,他这边动,他也跟着跳起来往外跑。讲台上正在收拾东西老师被两个孩子抽风似举动吓跳,心说这俩孩子是闹肚子?憋不住?
重岩不理会秦东安在身后狼哭鬼嚎,路狂奔跑出校门,刚想掏出电话问问林权把车停在哪里,就看见路边花坛后面闪过个熟悉身影,大步流星地朝他走过来。重岩愣下才反应过来,“秦东岳?!”
路灯光给这个男人染上层风霜之色,好像他是从很远地方披星戴月地赶回来。看见重岩发愣样子,他似乎笑下,深邃双眸中映着抹晕黄流光,温柔宛如错觉,“怎跑这急?”
重岩眨眨眼,神差鬼使般说道:“你回来?”
“嗯,回来处理花店事。”
重岩忙说:“跟你说……”
秦东岳笑着摇摇头,打断他话,“重岩,来这里就是想跟你说声,这件事就交给办吧。知道你做生意是把好手。但是咱们是合伙人,和林权、林培并不单纯是你属下。所以,你也要学着让别人跟你起分担压力。‘三十六郡’不是你个人。如果们躲在后面分钱,让你个人在前面冲锋陷阵,那们成什人?嗯?”
重岩默然,他该说对吗?
秦东岳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十分郑重地看着他说:“重岩,你相信吗?”
重岩很想问问他,他说“相信”到底是指哪方面相信?相信他会把公事处理好?相信他人品?还是相信他说不用他操心是真心话?重岩有些混乱地想,这其实都是同个意思啊……到底在想些什……
秦东岳手上用力,将他按在自己胸前,声音里微微带点儿无奈,“说,你就不能考虑考虑们自尊心吗?”
这个问题重岩是真不知该怎回答,他习惯自己站在高处发号施令,让别人按照他想法去解决问题。但他缺乏与别人并肩前进经验。他直认为如果身边有人,那对他将是种极大威胁……好吧,现在情况似乎例外。
“这几天你暂时住到家,上学放学跟小安起走。”
“住到你家是什意思?”重岩直起腰把他推开点儿,不满地看着他,“难道你担心有人会跑到家去砸玻璃?”
“你听说,”秦东岳在他肩上轻轻拍拍,“这件事已经惊动媒体,要想查‘三十六郡’有几个股东并非难事,有人想把这件事搞大这是可以肯定。怕有人会追到你那里去堵人。你现在毕竟还是个高中生,要是牵扯到学校话就不好办。校长怒之下开除你怎办?另外……”另外现在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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