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奖。”
张向阳脸红,他大着胆子不客气地在陈洲头发上揉下,“嗯嗯,乖。”
陈洲坐直,余光似笑非笑地瞥他,好像在笑他大胆,又好像是计划着要惩罚他大胆,把张向阳看得脸红心跳,都快要不好意思。
气氛轻松下来,张向阳把考虑好话说出来,“国庆回家,还是想跟妈说。”
陈洲道:“说,你不需要有压力。”
张向阳道:“不是,只是觉得妈有权利知道。”
欺骗、隐瞒没有任何意义。
“想好好去面对,”张向阳道,“不管她接不接受,都想让她知道,努力去争取。”
这就是张向阳,陈洲心想,虽千万人吾往矣,无论做什,都充满往无前勇气。
回到家,两人很温情地做,陈洲亲在他肋骨,张向阳痒得想笑,在他怀里活鱼样躲,两人忽然像孩子样幼稚地去挠对方痒,在被子里闹成团。
仿佛是被偷走青春期重新回到他们身上。
那些压抑、逼仄、恐惧都被抹去,这才露出斑斓底色。
闹着闹着,性质又变,后来,张向阳疲惫又昏沉地睡过去,他睡得很香,靠在爱人臂膀上,嘴角都仍带着笑。
陈洲搂着他,在静谧夜中凝视着张向阳柔软轮廓。
其实他撒谎。
他没有张向阳想那样那独立强大、从来没有动摇过时刻。
他内心深处也渴望着家人理解。
只是从前他直都在逃避这种渴望。
嘴唇轻轻地落在眉心。
谢谢你,也让有勇气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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