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疾病很普遍……”
“爸,”陈洲打断他,“不是阳痿,只是同性恋。”
“……”
巨大悲哀在屋子里弥漫,陈博涛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完全不冷静,也做不到冷静,脑子太乱,唯念头是:为什?为什他儿子是同性恋?不应该啊……他儿子从小就很阳刚,点这方面迹象都没有……
“爸,妈,先走。”
陈洲俯身换鞋,他换好鞋,手搭在门把手时,周英驰开口。
“……洲洲。”
女人声音柔软,微微颤抖着。
“你是不是在跟妈妈赌气?”
“妈妈知道你不喜欢小余,没别意思,以后妈妈不逼你,好吗?”
陈博涛低头道:“小余?”
“是,”周英驰认错般地抢白,“今天腿不舒服,叫小余上来做做艾灸,想儿子要回家,正好两个人见见面,他就误会,洲洲,妈妈不是故意骗你回来,你别跟妈妈赌气,好吗?”
陈博涛又看向陈洲。
父母目光齐笼罩在陈洲身上。
他们在给他个机会,给他个台阶。
只要他肯,世界就将恢复原样。
可他世界早已不是这个样子。
他也很抱歉。
可这无法改变。
“妈,没跟你赌气。”
陈洲看到母亲脸色慢慢灰败下来。
“这不是您错。”
门关上。
屋子里仍是很寂静。
陈博涛站着,周英驰坐着,两人手相连,都是冰。
不知过多久,陈博涛坐下,他拿起桌上碗筷,道:“吃饭。”
周英驰没动。
没会儿,啜泣声在房间荡开。
陈博涛端着碗筷,手在发抖,道:“哭什?他就是有毛病,看不得家里人高兴,同性恋还好,没说自己杀人放火就不错,别理他,他不就那样嘛,神经病间歇性发作。”
周英驰摇摇头。
“不样……这次不样……”
“沈轩,”周英驰边掉眼泪边道,“你还记得吗?沈坚家那个小孩……”
陈博涛怎能不记得。
手抖得太厉害,只能把碗筷先放下去。
当年沈轩跳楼以后,医院家属楼里凡是有孩子,说好起把家里窗户全封死。
陈博涛记得陈洲回家以后连问都没问为什封窗户。
他儿子多懂事,从来不对他们决定有什异议。
陈博涛现在又开始怀疑自己记忆是不是出错。
“他那个时候有没有什异常?”陈博涛道,十几年事情,他也记不清。
周英驰摇头。
就是因为点异常都没有,他们才毫无察觉。
“怎办?这下怎办?”
周英驰六神无主,脑子里乱成团,记忆混乱极,她甚至想到刚怀上陈洲时候,是哪步出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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