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吗?”
“……”
“张向阳。”
张向阳莫名地从陈洲语气里听出丝丝……委屈?
“你是不是近视?”
“啊?”张向阳道,“没有啊,视力很好。”
陈洲又不说话。
张向阳听到他呼吸声有点重,“陈工,你喝醉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嗯。”
张向阳边开火边道:“难受吗?”
“嗯。”
“很难受?”张向阳开火动作停,“胃疼吗?喝得多吗?想吐吗?”
电话那头传来带着气音笑。
“没有。”
张向阳也笑。
陈工这是喝大,说话黏黏乎乎。
张向阳耐心道:“还有多久到?”
他听到陈洲问代驾,代驾回答二十分钟,然后又听到陈洲老老实实地转述,“还有二十分钟。”
张向阳嘴角弯起,忍俊不禁。
“那……要陪你聊天吗?”
“嗯。”
张向阳又是笑,他拿着手机接水进锅。
“陈工,你想聊什?”
陈洲呼吸似乎停滞瞬,随即又加快,张向阳等待着,随后他听到陈洲叹口气,“说说你今天工作吧。”
张向阳隐约觉得陈洲本来是想与他聊别事情,突然生硬地转折到工作。
张向阳没追问,顺势就说起今天工作上事,有开心也有困惑,陈洲听着,时不时地应两声,也给张向阳提点意见。
张向阳边说边顾着锅,汤煮好,转小火,擦擦手坐下,拿笔记本边继续修改方案边与陈洲聊天。
张向阳正说着,听到停车声音,他忙道:“陈工,你到吗?”
“嗯。”
“来停车场接你?”
陈洲正在下车,他今晚喝得也不少,大概是心情不好,喝起来就醉得快,刚开始还好,在车里摇摇晃晃二十分钟是真有点头晕难受。
“好。”
陈洲挂电话,已经开始后悔。
半年,百八十天,四千多个小时,这样漫长时间,他要如何抵御心动?
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隔阂打碎以后,那种更自然亲昵毒药般,明知有害却忍不住上瘾。
陈洲苦笑下。
他要感谢张向阳,感谢张向阳那层层壁垒,坚决地把他挡在心房之外。
这样他才可以放肆心动,独尝苦果。
张向阳从电梯里出来,眼就看到靠在车边闭目养神陈洲。
“陈工——”
听到他呼唤,闭着眼张开,睫毛下露出双淡淡光芒眼。
张向阳心口跳,低着头跑过去。
陈洲看上去还是与平常没什区别,只是身上沾酒气,领口露出脖子青筋盘绕,露出若隐若现红。
“陈工,怎样?还能走吗?”张向阳道。
陈洲静静地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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