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去上课吗？”
袁靖笑容变淡，随即道：“今天没课。”
张向阳看
他
眼，“你好像经常不去上课。”
“逃课多正常。”
“还是少逃点课，好好珍惜大学里
生活。”
“你也没大
几岁，说话怎
老气横秋。”
张向阳不说话。
袁靖瞟他眼，看他蹲着刷得那卖力，忽然道：“大学有什好，你名牌大学毕业，不照样蹲在这儿刷马桶吗？”
这话难听，但没伤着张向阳，张向阳很奇怪地看向袁靖，“刷马桶是因为马桶很脏，跟什大学毕业都没关系。”
袁靖盯着他，然后笑，“张向阳，你这人是不是别人说什都不会生气？”
张向阳回过头继续刷马桶。
“你看看你，总是很忧郁，脾气又这好，”袁靖蹲下，吊儿郎当道，“看着就让人很想欺负。”
张向阳不理他。
袁靖盘着手，冷不丁道：“你是gay吗？”
张向阳刷马桶动作顿住，用刷两下后，鼓起勇气说句狠话，“关你什事？”
袁靖笑，“好奇嘛。”
“有什可好奇？”
“听说同性恋是插屁股，你被插过吗？是那个开迈巴赫还是开路虎？”
“袁靖，”张向阳放下马桶刷，神色严肃，“跟你搭档卖货很成功，很开心，你帮找房子，也很感激，但这不代表们是朋友，更不代表你可以对出言不逊，不想跟你说话，请你出去。”
袁靖脸上笑容消失。
张向阳这才发现，这个阳光爱笑男孩子不笑时候，脸阴沉得有些恐怖。
袁靖站起来，俯视着张向阳，“张向阳，你别给脸不要脸。”
那个笑着说“你看上去很忧郁，让人想逗你笑”男孩子瞬间又不见。
这世界上好像每个人都有好几张脸。
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换副脸孔对人。
张向阳低下头，重新拿起马桶刷，默默地刷马桶。
袁靖走，离开时候把门摔得很响，张向阳去检查下，还好门没坏。
里里外外都打扫遍，张向阳终于可以停下来拿手机。
早上他走之前，陈洲已经走。
其实张向阳躺在沙发上听到陈洲出门动静。
他假装没醒。
不想再道次别。
张向阳点开微信。
【Zz：陈工，你到吗？】
发出去，张向阳有点怕陈洲不回。
陈洲会不会也有好几张脸孔呢？
这想不好，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害怕失去这个朋友。
【陈洲：刚到，你呢？】
张向阳心情下就被点亮，他攥着手机，坐在阳光里，发信息手指都愉悦地在跳。
【Zz：到地方，刚打扫下。】
【陈洲：室友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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