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台,忽然很想抽烟。
张向阳出来时候,陈洲已经不在客厅,他不知道陈洲是不是回卧室,走到阳台,才发现件让他哭笑不得事情。
陈洲没按开始键,洗衣机还是未工作状态。
这样也好。
张向阳打开洗衣机,把陈洲那些需要娇贵需要手洗衬衣裤子又重新拿出来。
团黑色布料从衣服里掉出来落在地上。
“陈先生出来散步?”
夜间巡逻保安很热情地与他打招呼。
陈洲点点头,“是,辛苦。”
夜晚小区人不多,零零星星有人正在遛狗、夜跑,陈洲绕着弧形跑道走到人工湖边,掏支烟点燃。
其实与张向阳想象中不同,陈洲这几天点都不忙。
到下班时间,把办公室人全放走后,陈洲就独自在办公室里吃泡面,随后就把第二天工作提前做掉来打发时间,差不多才下楼开车回去。
他这做,不为别,就是想把两个人陡近距离拉开点儿。
怕靠得太近会出事。
张向阳个性本就是“别人对他好分,他就要还十分”那种。
他帮得太多,万张向阳陷进去,他又没法负责,岂不是好心做坏事?
陈洲吸口烟,心中冷冷道:自恋狂。
按照绝对客观角度来说,人这位前男友看上去真没哪里输给他。
论长相,论财力,都不相上下。
其余些内在东西,虽然陈洲对那种分手就爆人性向,甚至在行业里造谣生事傻逼嗤之以鼻,但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
更何况张向阳眼神本来就不怎好。
陈洲咬烟嘴,冷着脸自言自语:“笨。”
抽完支烟,心情并没有变好陈洲又沿着河逛两圈,把身上烟味散干净后回去。
门打开,陈洲就听到阳台上动静。
哗啦啦,是张向阳在洗衣服。
陈洲目光扫过去,看眼就收回,走两步,又看眼。
这眼,目光就凝住。
“你在干什?”
张向阳正心无旁骛地搓洗那两片薄薄布料,骤然听到陈洲声音,吓跳,整个人都向上弹下,才看到陈洲就站在他身边俯视着他。
陈洲视线在他脸、手、以及搓洗布料上转遍,最后又落到他脸上,“?”
张向阳脸瞬间涨得通红,声音小得像蚊子,“洗衣机没按开始。”
“……”
“衣服很贵,用洗衣机会洗坏。”
张向阳显然洗得很认真——他做什事情都很认真,虎口搓得有些泛粉,黑色布料半搭在他白皙细长手指上,半浸在水里。
“陈工,”张向阳小心翼翼道,“你别生气。”
这样你满意吗?陈洲在心中质问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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