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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向阳忙放下汤，“昨晚谢谢陈工。”
话点到为止，张向阳不继续磨蹭，再呆下去，让别人看见，会误以为他拍上司
马屁——还是现在隔
好几级前上司。
张向阳回去，又给同事们都盛好汤放到座位上。
同事们打饭过来，也都谢他。
张向阳笑笑没说话，目光装作不经意地扫陈洲坐角落
眼。
汤摆在餐盘前面，陈洲没喝。
张向阳有点心不在焉，听着同事们聊天，偶尔被点到名就应声附和两句，等都吃差不多，有人提议回去，众人起起身，张向阳端起餐盘，又不由自主地往陈洲那扫眼。
陈洲也起身，汤碗摆在餐盘上，摇摇晃晃。
满。
茶水间里，张向阳细致地清洗着同事带来小番茄。
彩色番茄，红、黄、绿都有，晶莹剔透，梗都是翠绿，看就很新鲜。
冰上午，摸上去凉丝丝，很好饭后水果。
张向阳洗完拿出来，同事们阵谢，几人或站或坐，围着果盘，边吃边闲聊。
不知谁先提起昨晚，话题忽然就转向陈洲。
“你们都听到吧，那个服务生叫他陈总。”
“当然听到，喊那
大声，整个饭店都该听到。”
“也就瞎叫叫吧，那几个服务生不见人就叫‘总’吗？”
“怎可能瞎叫，你别小看他们，消息最灵通。”
“不会吧，又要升？这升得也太快。”
“人家能力强，羡慕不来。”
“能力强就他个啊？怎就他跟坐火箭似升那快？公司是只看能力地方吗？”
“啥意思，有内幕？”
都说女人爱八卦，男人聊起八卦来也点都不逊色于女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管弯直都样。
张向阳这个弯，默默听着群直男八卦，不反驳也不应和，看谁杯子里茶少，就主动接过去倒水。
等他倒水回来，同事们已经从讨论陈洲背景转移到讨论陈洲脸，开始怀疑陈洲是靠“美色”上位。
张向阳心想这到底是在说什。
十分钟不到，已经给陈洲快进到“吃软饭”上去。
张向阳在陈洲手下实习，其实也就是打打杂，做点边角料活，陈洲团队精英太多，轮不上他，能领导那支队伍人能力当然非同般，怎可能是“吃软饭”、“靠后台”？
张向阳有点坐不住，找个借口说出去给女朋友打电话，又是被同事阵讨伐。
“上班呢，还查岗？”
张向阳不好意思道：“她今天不舒服，
打个电话问问。”
“让咱们老幺去吧，”张齐辉挥挥手，很老道地说，“谈恋爱就这样，蜜里调油，结婚就不是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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