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对于如今情况来说,不能说是杯水车薪,但也确是解决不问题,更不要说廖天东又拿走半。
这半照理说还是廖天东“应得”,这些人,全都要用钱喂养着,都是些豺狼虎豹,只是有看着凶猛,有表面温和,实质来说,并无区别。
宋玉章单手扶住额头,胸腹中深深地吸气呼气,这般来回数次后依旧是无法平静。
柳传宗听出他呼吸急促,低声道:“聂家二爷马上就要到海洲,他如今正是火热人物,兴许能在上头说上话。”
宋玉章沉默良久,他突兀地笑声,笑声很轻,品不出太多情绪。
“你先回去吧,”宋玉章攥沙发扶手起身,“小心别露形迹。”
“是。”
柳传宗悄然离开,宋玉章在大厅中静立片刻,回身扫眼大厅,双手插在口袋中,他仰头又深吸口气,太阳穴阵阵发紧眩晕。
聂饮冰刚打胜仗,自然是能说得上话,可能不至于有那样言九鼎作用,至少是能减轻下银行负担,勉勉强强地支撑起来,说不定还是能熬过去。
铁路初段修成,过年就能通行,通行就不愁没钱,兵工厂也复工,未来也能想见会有许多收益,到时候,银行就又能顺畅地经营下去。
可是之后呢?
宋玉章转身慢慢向厅外走去,外头银月高悬,片碧色之中湖水漆黑幽深,白色鸟儿正收拢着羽毛单薄地栖息在湖边。
宋玉章伫立在湖边,仰望着天上月亮,时移世易,他不再是那个见识短浅江湖骗子,他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可他看到并不是更美更广阔风景,而是如湖水般幽暗漩涡,身处其中,谁也逃脱不。
宋玉章是秘密回海洲,他在宋宅隐蔽地待两天,直都在独自思索。
柳传宗和柳初冒险传递两次消息,银行情况非常之糟,聂饮冰倒是近,明天就能到海洲城外,据说带个师兵。
“等聂二爷带兵进海洲,形势就不样,”柳初很乐观道,“只要聂二爷留在海洲,以后海洲那还不是聂二爷说算。”
他心想聂二爷在海洲当土皇帝,那宋玉章不就能横着走?
未来铁路兵工厂成,海洲将会肉眼可见地成为全国其中个坚挺堡垒。
宋玉章面无表情地听着,脸上却是没有喜色。
对于柳初所描绘在海洲呼风唤雨情形,宋玉章并未感到有任何志得意满愉悦,他很平静,平静到柳初都觉得异常。
柳初以为宋玉章还在担忧形势,举例子给宋玉章听,举竟还是二十三师例子,二十三师虽然废物得出奇,可占住关图,就算是那个穷地方,二十三师照样是活得滋滋润润,像海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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