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扭过脸,孟庭静脸上受些擦伤,面色因失血过多至今仍是苍白,眼睛倒是格外清亮有神,看上去心情似乎很不错。
宋玉章道:“你方才谢饮冰,是真心?还是讥讽?”
孟庭静道:“真心。”
“承认先前是瞧聂家人百般不顺眼,那是因为……哎,算,不对,不提,聂饮冰救你,也救,难道还不能谢他吗?”
宋玉章睫毛微眨,这场爆炸于他而言,其实还有讶异是孟庭静在废墟中安慰他说聂饮冰会来救他。
他以为,以孟庭静性子,就算是要死,也会咬牙嘴硬自己会救他出去,绝不会提起旁人,用聂饮冰来安慰他。
“伤口疼吗?”孟庭静见他言不发便问道。
“疼总是疼,又不是铁打,”宋玉章自嘲地笑笑,“未想到断两根肋骨会疼成那样。”
主要还是伤肺,大夫意思是他运气实在是足够好,否则叫肋骨刺穿肺,在下头躺上那久,真是神仙也救不。
“等稍好些,亲自去抓那爆炸案凶手,”孟庭静沉着脸道,“海洲巡捕都是群酒囊饭袋,什事也做不成。”
宋玉章道:“怕只怕,那凶手早就被灭口。”
“有可能。”
“算,先别想,好好养病吧,你伤得比重。”
“重吗?点小伤罢,当年在剑桥同人打架,受伤比这严重多。”
宋玉章对他这话嗤之以鼻,“你身上都没几道疤。”
孟庭静听这话,忍不住又笑,“这可不是先提,身上有几道疤你都记着呢?”
宋玉章慢悠悠道:“本人对任何人裸体都是过目不忘。”
孟庭静无言以对,半晌,他憋出句“那你记性真不错。”不知道怎逗笑宋玉章,宋玉章笑个没完,倒是让孟庭静担心起来,“你伤在肺腑,别笑。”
宋玉章笑着吐出口气,他重又扭过脸,面上光彩淡淡,“庭静。”
“嗯?”
“……收回那句话。”
“哪句?”
宋玉章笑笑,“你自己琢磨吧。”
孟庭静记忆力惊人,可以说他同宋玉章认识以来字字句句都记得相当清晰,仔细盘算,他发觉宋玉章对他出过“恶言”还真是不少,要说收回哪句,也还真不好判断,但既然说是收回,就是好事嘛,孟庭静淡然笑,依样画葫芦,“也收回那句话。”
宋玉章呵笑声,“是那句‘爱你’?”
孟庭静面色微红,“说那话,不是让你用来时时调侃。”
“话说出口,你管怎用。”
“……”
孟庭静扭过脸,也看向天花板,他两只手都受伤,都没法抚抚胸口,悟道归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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