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聂茂进入聂家，聂家到处都是挂着白布黑绸，叫他看着心中亦是强烈
不安，宋明昭，到底为什
？！
宋齐远带着愤怒、愧疚、担忧等种种复杂心情，在聂雪屏院子里见到
宋玉章。
宋玉章确如聂茂所说正在养伤，他坐在院子里摇椅中，身上披着
条薄毯子，聂伯年趴坐在他膝上，由毯子齐裹在里头，宋玉章单手拿本连环画，正在同聂伯年讲故事。
宋齐远万万没想到他进来会看到这样平和画面，时有些呆住。
聂伯年耳聪目明，听到动静回头，看到宋齐远，声音软绵绵地叫声“宋三叔”。
宋玉章也扭过脸。
宋玉章脸色是显而易见病态，因为当日失血过多，到现在脸色依旧是有些苍白，然而神情之中很镇定，“三哥。”
宋齐远过来，他犹犹豫豫地不知该说什，宋玉章先对聂伯年道：“伯年，你先回去吧，记得偷偷，别让姑姑和叔叔看见。”
聂伯年“嗯”声。
聂茂过来抱起聂伯年。
聂伯年坐在他臂弯里也是很乖巧。
走几步后，聂茂道：“小少爷，你少找五爷，让二爷和小姐知道，他们会不高兴。”
聂伯年道：“为什他们会不高兴呢？”
聂茂抚他头顶，轻轻地叹口气。
“是不是因为爸爸救玉章哥哥，所以他们就讨厌玉章哥哥？”
聂茂是个老管家，从聂家少爷小姐直照顾到现在小少爷，他深知聂伯年是个早慧孩子，便慈祥而无奈地笑笑。
聂伯年靠在他肩膀上，低声道：“
不讨厌玉章哥哥。”
聂伯年拿着连环画来找宋玉章时，他对宋玉章也是这样说，“玉章哥哥，不讨厌你。”
宋玉章坐在摇椅中，面色依旧是淡淡苍白，没有回应，只是将聂伯年抱起来裹在毯子里。
聂伯年缩在他怀里，语音奶声奶气，说话却是口齿清晰，“知道，爸爸是为救你，所以死掉。”
宋玉章言不发，只是轻抚他柔软背脊。
“妈妈为救，也死掉。”
聂伯年软声道：“可是爸爸说，妈妈爱，为爱人死，是不会后悔。”
宋玉章动不动，手掌停留在他背上。
“爸爸没有讨厌，也不会讨厌你，会很努力地不生病，你也不要生病，”聂伯年将怀里连环画递给宋玉章，“玉章哥哥，你给讲故事吧，从二十页开始讲，前面爸爸给讲过。”
……
宋玉章微闭闭眼，抬眼看向满脸忐忑宋齐远，“去巡捕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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