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先生,知道你爱,不否认也还爱你,可是难道真非要将这点爱也折腾殆尽再分开,这样才是好结局吗?”
宋玉章单手插在口袋中,目光向落地窗外远眺,侧脸轮廓柔和,然而流露出却是丝丝冷酷气息,“那时,说不定你会更难过。”
聂雪屏在他身后道:“你怕伤害?”
“可以这样说。”
“玉章,你太小瞧。”
宋玉章沉吟片刻,道:“既如此,那说明聂先生你对感情也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深,深刻感情都是很伤人。”
“那你呢?”聂雪屏想向前迈步,又怕迈步之后宋玉章会继续逃开,“同分开,你点也不伤心?”
宋玉章凝视着窗外暗绿草坪,低低道:“伤心。”
他回过脸,面上神情温柔,“但是雪屏,”他叹息般道,“也就仅此而已。”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宋玉章面上,他面颊白皙而柔软,眼珠是漆黑,点杂色也没有,瞳心闪着逼人光彩,面目俊美柔和,天生多情面孔。
聂雪屏到这时仿佛才略微触摸到些宋玉章真面目。
不是二十岁鲜花样美好男孩子,而是更冷酷决绝部分。
聂雪屏向前迈步,他走到宋玉章面前,凝视着他眼珠,宋玉章眼珠剔透而美丽,被卷曲睫毛遮盖半儿,几乎像个西洋娃娃。
聂雪屏伸出手,他单握住宋玉章手举到唇边,嘴唇贴着宋玉章手背,低低道:“如果说,愿意给你伤害机会呢?”短而密睫毛抬起,聂雪屏再次注视宋玉章眼珠,他决心要走进这双眼眸之中,“玉章,你愿意吗?”
宋明昭在宋振桥书房里发呆。
宋振桥书房几乎保持原样,到处有宋振桥还在时影子,当然也有宋明昭自己回忆。
五岁以前,他还经常到宋振桥书房,宋振桥会查他功课,学不好就拿戒尺打他手心。
宋明昭性子有点娇,挨打便要哇哇大哭,他越是哭,宋振桥下手就越是狠。
对于小儿子,宋振桥丝毫没有慈父之心,并且很是怨恨宋明昭出生带走自己妻子——如果宋明昭聪明点也就罢,偏偏是如此愚蠢而娇嫩!
宋明昭挨打日子在六岁时戛然而止。
宋振桥放弃他。
起初,宋明昭还更高兴自己不必做功课也不用挨打,后来他才发觉全然无视比严酷管教更可怕。
他是个真正弃儿,被死去母亲和活着父亲齐齐地抛弃。
宋明昭蜷缩在宋振桥书桌下,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精神上也快要出问题,他们学校里有个教授就是精神出问题,后来被送去疯人院,据说在疯人院受人虐待,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