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推着男孩子进
宅院，边往里走边扬声道：“老柳！”
听到动静
柳传宗“哒哒哒”地从里头跑出来，他下班还是个上班打扮，只是袖子挽起来，手上湿哒哒，不知道在清洗什
，面上还是老实敦厚木偶神情，“五爷。”
“在忙？”
“洗菜。”
宋玉章点点头，将身边男孩子往前
推，“把他也洗洗。”
柳传宗抓住男孩子看眼，男孩子刚吐个昏天暗地，此时有些虚弱，但仍竭尽全力地给柳传宗个恶狠狠眼神，虽然在柳传宗看来，他这眼神效果同池塘青蛙没什分辨。
“这小孩就是制假票据元凶。”
“他？”
这下连柳传宗都惊讶。
“是，不过十岁，”宋玉章笑道，“够厉害吧？”
柳传宗“嗯”声。
“你先去把人洗干净，他身上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在车里头熏
路。”
“你才熏呢！”
那男孩子终于出声，柳传宗抓着他，他便竭力挣扎，翻滚着露肚皮，“你熏死人！闻你味就想吐！”
宋玉章笑，对柳传宗道：“你小心，他会咬人，还会吐口水。”
“知道，五爷。”
柳传宗麻木不仁地拎着满嘴污言秽语男孩子进后厨。
“操你娘，放开，杀你们！”
“王八蛋狗杂种吃人不吐骨头畜生——”
柳传宗手盖住男孩子嘴，双黑洞洞眼睛盯住那男孩子，男孩子眼睛也是漆黑，毫不畏惧地狠瞪着柳传宗。
柳传宗道，“落在五爷手里，五爷会让你活命。”
那男孩子目光微微闪烁，依旧是恶狠狠。
柳传宗松手，抚摸下男孩子头顶，平淡道：“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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