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后脑勺,“出汗,梳洗下去吃点东西。”
聂伯年悻悻地“哦”声,转身后又不甘心地转回,“爸爸,今天同玉章哥哥玩得很开心哦。”
“嗯。”
“们约好下回还要起骑马。”
“可以。”
“玉章哥哥还夸很可爱。”
聂雪屏扭过脸,目光淡淡。
聂伯年吐吐舌头,终于停止炫耀自己魅力,蹦跳着离开。
晚上宋玉章准时赴约,印制局钱局长是位年逾四十清瘦男子,两撇山羊胡,副圆溜溜眼镜,同行还有另位局长,具体是哪位局长,宋玉章听着也不大明白,似乎是负责管理海洲实业。
“钱局长,李局长,这位是五弟,刚从英国牛津大学回来。”
“久仰久仰,真是同宋四少你样表人才啊。”
四人寒暄片刻后便同落座,当着宋明昭面,宋玉章表现得温文谦逊,言辞不丰,他听出两位局长皆爱侍弄花草,便是因此同宋明昭有私交,宋明昭爱说爱笑,无需宋玉章多言,自己便将桌饭局气氛炒得火热。
话题天南海北之间,李局长提起两件大事,这两件事倒还是有关联。
“陈氏纺织交托给孟家后大有起色啊,晚间来之前,听闻机械研究颇具成果,改造后器械现正在运行,据说今夜要通宵运作,若是真能成事,孟家这回可要更上层楼,年底推举商会主席,孟家这位少东家大有可为啊……”李局长顿顿,道:“当然,若是宋行长身体康健话,论资历论对海洲贡献,相信这商会主席,宋行长定是当仁不让。”
宋明昭有些厌烦听到有关孟家消息,三言两语地匆匆将话题带过,聊他新得兰花去。
宋玉章静听之后微微有些吃惊,陈翰民只说家里厂卖,倒没想到是卖给孟庭静,商会主席……孟庭静还真不是个单纯脾气古怪疯兔子,也不是那些躺在祖宗家业上坐享清福公子哥,他同陈翰民是完全不样……
宋玉章如今心性有变,立即便察觉到孟庭静那非同般野心。
聂、孟、宋、陈。
海洲这原本并驾齐驱四大家族,如今陈家倒,被孟家并入版图,此消彼长之间,孟家岂不是要成为海洲龙头老大?
宋玉章端起酒抿口,胸膛里心脏砰砰乱跳,说不安也不是不安,是有些被刺激兴奋。
晚宴结束,宋玉章与宋明昭同车而归,寂静之中,宋玉章忽然道:“孟庭静很有本事。”
宋明昭在席间很卖力,他喝多酒,头有些昏,便倚靠在宋玉章肩头,喃喃道:“管他什本事,横竖又不同们争。”
宋玉章为他狭窄眼界微微笑,抬手搂他肩膀,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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