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玉章心念动,正要说什时,有两人前后从拐角走廊过来,走在前头个子高挑,长衫短发,眉目干净冷傲,不笑比笑倒显得温和,“那这个事就都交给你。”
“行,孟先生,您就放心吧……哎,五爷,五爷您来得正巧……”
孟庭静步子顿,眉眼也跟着顿,他抬起脸,视线从嘈杂而昏暗房间掠过,路向上,如约而至地落在宋玉章脸上。
宋玉章正在笑,见他看来,于是笑得更深。
“五爷,您来得真是巧,正好,两位爷都在,也都是好人,这打棺材下葬钱也不能收两份,五爷您前两天给,加上孟先生今天给,整好凑个数,那些人遇上您两位那是祖坟上冒青烟,辈子能落个好去处也是福气。”
宋玉章听完,心里大致知道孟庭静今天来是为同他做样事。
“好,你去办事吧,”孟庭静对身侧人道,“们只是出份钱,你是亲历亲为,真正积德事,还要你多费心。”
“孟先生,您这话说……”
孟庭静又客套两句,对方得钱,又得好听话,心甘情愿地去料理那些发臭遗体去。
孟庭静望着走廊方向,直没搭理宋玉章,只余光留意着他,心想这人怎今日这安静,好,既然这样他就静观其变,倒要看看这人今天又有什新花样。
“孟兄。”
孟庭静有些想笑,心想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他向想什就做什,于是也真笑,余光瞟过去,不屑而又好奇,带着试探与审批,供他审判是宋玉章张美丽至极面孔,那面孔变幻莫测,像是戴无数张面具,惹得人不由自主地去探究其中深意。
而今天,今时今刻,孟庭静不需要去探究任何,宋玉章面庞干干净净,览无余柔情,“多谢你。”
宋玉章很感激孟庭静。
他今日来,与其说是为别人收尸,实际却是为自己收尸。
从那天过来看此地惨状后,宋玉章便直在想,如果他真葬身大海,是不是也像这些人样,卷草席乱葬岗,死得悄无声息,连个名字都没有。
可怜啊。
可怜得他有时夜里都会做噩梦,梦见自己孤零零地躺在野地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身上爬满蛇虫鼠蚁,被啃得干干净净。
如今他知道,即使真死,也有人会替他收尸,给他副棺材,个体面好去处。
孟庭静默默不言,在宋玉章柔情似水目光中周身都漫上股不适,说不清不自在,后背微微发烫,骨头发痒,很想动动肩膀,扭扭脖子,去驱散那股不适感觉,他对抗着想要抓挠冲动,直挺挺地站着不动,他冷淡道:“谢什?”
宋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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