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见闻录》。
“这是
父亲生前所著，也许……都督未必会看，但是父亲说，都督若是来
，此书送给都督，也是他这
生留下最珍贵
些东西，都是些见闻，些他个人感悟，个人想法。”
这刻，李皓倒是没再不动如山，走步，上前接过那本书。
打开看眼，扉页上写着行字——长夜漫漫，不见朝阳，天星不如天阳。
天阳……赵天阳！
李皓若有所思，再次翻开书册，看眼，没写别，只是赵天阳昔年曾为小官吏期间些见闻，说些昔年见过人，做过事……
“收下。”
李皓微微点头。
赵怀民有些唏嘘：“多谢都督！”
“客气。”
玉总管不知道对方谢什
，只是觉得有些古怪。
这赵家人，居然早就知道……可能会死！
赵怀民又道：“赵家有错，但是赵家也严于律己，都督新统天下，不能都杀，父已去，怀民追随便是，只是赵家上下……若是都督愿意高抬贵手，废其武功，逐于山野便是。”
李皓没说话。
赵怀民也不多说，嘴角溢出鲜血，抬头，看向李皓：“九司本质上还是希望天下安定，只是……终究是力不如人，失魄力，前期高歌，后期怯懦，在其位未谋其政。”
他笑笑，看向李皓，“希望都督，不要重蹈覆辙，除恶务尽，小心四国攻入中原……”
李皓点头。
赵怀民不再说话，坐下来，坐直身体，看眼陈中天，最后闭上眼睛。
旁，陈中天这刻没有什欣喜，也没什雀跃。
只有些茫然，些难掩悲伤。
赵怀民……小时候点点看着他长大孩子。
知道会有这天。
李皓赢，或者其他人赢，都会有这天，可此刻，亲眼看着这位子侄，自断心脉，五脏破碎，自戕于此……
陈中天还是心情晦暗，抑郁难明。
赵天阳他们，也都死。
九司，彻底成为过去。
他忽然想起80多年前，九个人，聚在起，赵天阳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大骂天星皇室无道，齐平江肃穆至极，散尽家财，挥兵杀入天星……想起那些人，想起那些事。
那时候自己，嬉皮笑脸，喊着大哥二哥，那时候……也许有私心，可是，又那意气风发，恨不得改天换地，推翻王朝，建立起神仙国度。
可惜，可叹！
“都督……”
陈中天微微躬身：“赵家人，死赵天阳、赵怀民，已无其魂，陈家……愿为赵家做保，赵家其余人等，若有动荡，陈家灭之……”
李皓看着他，半晌才道：“你可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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