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熟练,所以弄得屋子里乌烟瘴气。等再次走回床边时,他已经又睡着。
拿出块棉布,用冷水将它打湿,折叠整齐,然后轻轻盖在男爵额头上。
床边有个坐墩,坐下来,尽量不弄出响声。
壁炉已经渐渐烧热,房间里暖和起来。
这个下午,就坐在他身边,给他替换额头上帕子。快黄昏时候,屋子里阴暗下来,壁炉里火焰光芒照在他脸庞上,看着看着,有些出神。
床上男人醒,他挣扎着坐起来,可随即就剧烈呕吐起来。他根本没吃任何食物,胃里空空,这时候也只是呕吐出很多酸水而已。床单上,内衣上,已经全是呕吐物。
扶着他换下弄脏衣服,然后找出新床单铺上。
吐出来后,他看上去好多,坐在椅子上问:“这是得什病?怎没有医生来看?”
“外面下大雪,马车难以成行。”骗他说。
“脸上长什东西?”他迷迷糊糊坐在扶手椅中,正对面是面镜子,对着镜子他摸摸脸。
忽然,他睁大眼睛,喘着粗气,大声质问:“告诉,这是什!得什病!仆人呢!医生呢!叫医生来!叫医生来!”
他瞪大眼睛中全是血丝,这让人感到恐惧。
“没什,大人,您不要惊慌。”
他却掀开自己衣物,看向前胸,上面同样长出许多红色疹子,他不敢置信,嘴唇微微颤抖:“这是什?天花吗?”
“不是,大人。”
“不是!那你告诉这是什!去叫医生啊!叫医生来!”他大叫道,接着却剧烈咳嗽起来。
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待他平复后说:“医生会来,等到外面天气变好之后。”
“天气变好?你胡说,他们不会来,他们要让自生自灭。会死吗?会死吗?”他拉着手,脸色苍白,显得十分惊慌。
“不会大人,会照顾您,您不会有事。”
他无力靠在扶手椅里,然后定定看会儿,忽然问:“你叫什?”
“欧文,欧文·埃里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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