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身体回到家里,爱德华在大门口迎接。他怔怔看会儿,然后便语不发把扶进书房。
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猛地灌下大杯酒,可是仍然感到浑身冰冷。
八月天,闷热就像蒸炉,可是心却空荡荡,什也感觉不到。
“他死……”说:“没有宽恕他……”
爱德华伸出手臂搂住,让靠在他身上,他抓着肩膀说:“你当初不让插手,就不该听你。你是个善良人,不该承受这些。”
“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继续做下去,万能主教们要慈悲,要宽恕他人,可是…………没有宽恕他,他当时就要死,为什没有宽恕他……”无法抑制抱头痛哭起来,那个人是父亲,他是父亲,为什们会互相憎恨,直到生命最后也没有结?
爱德华轻声安慰:“都已经过去,他害死你哥哥,那是他罪有应得。”
“他死前话直在耳边萦绕。”茫然说:“他说他没有杀死威廉,当时只觉得生气,因为他到死都不肯承认罪孽。可现在想想,也许害死威廉根本不是他……”
“如果不是你父亲,那又会是谁呢?还有谁跟你哥哥有这大仇怨?”爱德华问。
“还有个人,珍妮夫人。”说:“旦父亲死去,奎因特庄园就会落在哥哥威廉头上,威廉跟珍妮夫人可说得上势不两立,旦他成为庄园主,必定立即将珍妮夫人和她儿女驱逐出土地。而且威廉手上还有父亲走私证据,旦他把父亲告上法庭,法庭就会处罚大笔罚金,到时候珍妮夫人就无所有。不过没有任何证据,这只是怀疑而已。”
也许是表情太过憔悴,爱德华叹口气说:“剩下就由来完成吧,你不要再做。”
“不,不能让你为做这种事。”坚决说。
“可是……你很痛苦,害怕你因为复仇而谴责自己。”
听到爱德华焦急口气,感到浑身血液又开始流动,心中阴影也逐渐消散。人活着,就要有希望,因为希望促使人变得勇敢。不管遭遇到多大困难,可只要有个人能不离不弃陪伴着,那即使在地狱中跋涉,人生也永远充满阳光。
“只要有你在身边,任何事情都不会压垮。”望着他说。
……
迪安葬礼在两天后举行,安娜得知迪安死讯后呆愣很久,可是却拒绝参加他葬礼。她说她不会去见害死威廉罪魁祸首,永远也不见。
当天天气十分炎热,太阳晒得人发昏,先生女士们纷纷穿着黑色礼服,不久就都热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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