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时那些记忆滚烫滚烫,像被人用烧红烙铁印在骨头上,从未因时光研磨、岁月冲刷而有丝毫模糊。
“……”凌思凡也依稀有些印象,当时他还很惊讶于庄子非好体力。此刻再听到这件事,也不知道是为什,凌思凡仿佛回到那个冬天,眼睛里是覆着白雪屋顶和树枝,耳朵里悄悄传来积雪融化、水滴落下声音。
凌思凡感到很难以想象,庄子非作为个幸福孩子,为何能在那小年纪,就对自己如此体贴入微?
庄子非又补充句,“现在班里同学还总管叫做第土豪,就是因为那时总请全班吃零食,其实只是想买给你个人尝尝而已。”
“……”
“你都没有关注过吧?”
“也并不是没有。”凌思凡说,“当时想,这个人画画得好漂亮。”
“真?”
“嗯。”
庄子非唇角绽出丝笑意:“算,不讲高中时期事情。思凡,你最近都在忙什事情?”庄子非心里很清楚,凌思凡并不只是忙,还有躲他成分在,不过他也并不着恼。
“哦,”凌思凡道,“董事换届选举快开始,希望新届董事会不再有‘银桥资本’人,为此正在暗地里操作。”
“哦,知道。”出乎凌思凡意料,庄子非竟然全都听懂,“‘银桥资本’是你股东之,也有好几个人在董事会里面。‘银桥资本’持有股份越来越多,你有点想控制住它影响力。”
“你还挺明白。”
“这两年看很多商业方面书籍呢……非常努力地看。”幸好,庄子非爱看书,晦涩商业知识也因为与思凡有关而有趣起来。
“很无聊吧?”凌思凡问。解商业方面知识对庄子非事业毫无助益。
“不,”庄子非说,“解你都做过什,对来说很有意义。”
“……是。”
“思凡,”庄子非又说道,“你直好辛苦。”
“……”凌思凡问,“没有表面光鲜是吗?觉得也蛮可怜?”
“不,不是觉得可怜。”庄子非说,“就是直想,以前什都不懂,不知你被欺负,后悔那时没有做更多。”
“……”
“现在比当时强很多,”庄子非继续说,“所以往后,想要直陪在你身边,尽所能。”
“……”凌思凡心又像被根羽毛轻轻拂下,他忍不住再次有点别扭地说,“你也没法做什啊。”
“……”
你也就只能陪着吧,凌思凡想,同时他心里又觉得,只是陪着也非常地好。
在这个有些不安日子,他意志进步溃散,好像是幅山水画,淡墨下面总好像有些模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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