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锐利眼神中慢慢把‘校医室’三个字憋回去。
敲敲休息室门,江越推开门,对上满嘴点心渣子丁乐天道:“回去。”
“好。”丁乐天抽张纸巾擦擦嘴,忙起身站到江越身边,看眼江越泛红鼻头,小声道,“要吃药吗?”
“不用。”江越皱皱眉。
“你昨天是不是没有吹头发?……又淋雨,不吃药……那要喝、喝粥吗?们班有人军训发烧晕倒……天然也还是会发烧感冒,你、你要当心呀……”
……
“咚咚。”
门被敲响,江越猛地睁开眼睛,“进。”
“江院,”门外助理道,“晚上郑局想请您起吃个饭,您看?”
“不。”江越起身,身上西服笔挺,抬手看眼左手上腕表,修长手指上枚简单戒指闪着微光,“明天休息。”
“知道,”助理暧昧地笑,“您结婚纪念日嘛。”
江越不置可否,神情是贯冷淡,褪去青涩动人少年感之后,他浑身上下就只剩下锐利无匹疏离感。
只有在他身边工作四五年助理才敢轻轻对他开这样个玩笑。
反正是江院结婚纪念日,那种日子还是能稍微轻松点。
助理目送着江越离开,心里再次感叹,江院另半也太幸福,江院人帅不说,性格又那不食人间烟火,却能年年都坚持过结婚纪念日,无论去哪出差,都会买盒当地糖果,说他另半喜欢吃糖。
羡慕,太羡慕,助理悄悄摇头,怎好男人都结婚。
关上车门,江越深吸口气,又梦见以前事,总是在快临近时候才舍得让他做点梦,江越虚无地笑笑,真是吝啬。
明朗天气阳光大好,绿树投下浓密阴影,蒋渠抱着束百合进入墓园,远远地已经看到个黑色身影站在墓前。
“来。”江越淡淡道。
蒋渠‘嗯’声,沉默地把手上花放到墓前,墓前已经放束白玫瑰和几个精致糖盒子,他目光落在照片里男孩羞涩笑脸上,眼睛又是瞬酸涩。
十年,他还是没有办法忘记那个总是哭哭啼啼小结巴。
两人安静地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年少剑拔弩张随着那个男孩离开起埋葬。
蒋渠待会儿,对江越道:“走。”
江越点点头,目光凝结在灰白墓碑上。
他个人长久地坐着,静静地在流逝时间中享受他纪念日。
九月十七。
丁乐天忌日。
他学会爱纪念日。
——小结巴,江越仰起头,无声地唤声,十周年纪念日快乐,……有点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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