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冷道，“这样简单
诗都学不会，孤真是白教你
。”
刘琢自然是学会，只是不愿表现得太过聪慧，仰起沾墨水脸，可怜巴巴道：“小雪球蠢笨，陛下息怒。”
闻乐天这样尊贵人，世间
切都唾手可得，若是教就会，他又怎会觉得新鲜有趣？
即便是做条狗，刘琢依旧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真正小雪球就是闻乐天玩腻味，不再喜欢，于是在宫里悄无声息地消失，刘琢紧遵前车之鉴，在他羽翼未丰时，绝不能叫闻乐天厌烦他。
果然，闻乐天又启唇，用冷冰冰调子教他读诗。
刘琢字句地跟着读很吃力，闻乐天面上很不耐烦，待刘琢自己读几遍，越来越流利时，闻乐天面上露出冰雪融化般笑容，挠挠刘琢下巴，懒懒道：“小雪球真是聪慧。”
刘琢睁着双大眼，乖巧道：“陛下教好。”
闻乐天冷哼声，指又将刘琢脸甩到旁，“滚下去。”
刘琢对他喜怒无常已很适应，放下笔，又将自己从人变为狗，四肢并用地趴在地上。
闻乐天垂首望着他全然像条狗模样，忽然道：“站起来。”
刘琢微怔，在他怔忪那瞬，软靴已踢上来，刘琢顺势滚几圈，然后站起身。
“孤狗儿与旁狗儿都不同，会站着走路，明白吗？”闻乐天缓缓道。
刘琢垂首静立，“小雪球明白。”
他骤然已将闻乐天意思领会，闻乐天想要他外表看起来像个人，内里却要做条狗，刘琢心想这大约就是这帝王折磨人乐趣。
乐天养刘琢三年，终于把刘琢养出点变化，首先是枯黄头发变得乌黑浓密，过于瘦削脸也丰盈起来，脸上有肉，刘琢模模糊糊五官就有个形状，粉雕玉琢是个极可爱孩子，而且长得也很高挑。
十岁年纪，乐天瞧着已经到闻乐天肩头，再长几年，马上就会比他高，可以想见刘琢未来必定是个风姿出众美男子。
乐天犹如个辛勤耕耘农民伯伯看到地里长势喜人庄稼，非常高兴但又不能太高兴，闻乐天是不会高兴太久，于是他对刘琢没笑两下，又赏他脚。
刘琢现在驾轻就熟，在闻乐天靴子刚沾到他衣角，几乎还没发力时就已经滚起来。
闻乐天也看透他把戏，面上露出个浅浅笑容，“怪伶俐。”
刘琢骨碌爬起来，他年岁渐长，个子抽条，脖间铃铛也大些，三年时间足够他摸清闻乐天脾气，他回个灿烂笑容，“陛下，你劲太大。”
“过来，”闻乐天招招手，刘琢疾走几步飞快地走到他面前，闻乐天垂下脸，望着刘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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