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只可叹自己力量太过弱小,家中又有年迈父母难以取舍,说到底她也并非‘高尚人’,没有资格去要求旁人割舍。
分别前,陈用力拥抱下贺乐天,无声地给他点歉意。
乐天轻拍拍她肩膀,也将他态度传达给陈。
因为心事重重,乐天和章谦益散步回傅宅,傅家车在后头慢慢跟着,章谦益与乐天说路闲话,到傅宅门口才终于道:“乐天,这次死里逃生,在警察局里想很多,如果……就那样死,必定会抱憾终身,想将生命用到更值得去用地方。”
乐天停下脚步,转过脸忧心忡忡道:“谦益,你意思是……你要参军?”
章谦益摇头,“这样体格,参军也是拖累战友。”
乐天道:“那你是想……?”
章谦益瘦下瓜子脸上满面肃然,缓缓道:“想去绥南做记者。”
战地记者……
章谦益道:“大家之所以对绥南战事只有表面重视,是因为他们没有轻眼看到绥南那里惨烈情景,愿意去做那个见证传达人,以相机和笔唤醒这些人麻木情感,齐支援们战事。”
乐天垂下脸,久久不言,良久才轻声道:“你去吧,从今日起,你母亲就是母亲。”
“谢谢你!”章谦益再次拥抱贺乐天,他至爱亲朋,“原谅将责任抛给你。”
乐天仰头拍拍他清瘦背脊,那个圆脸胖嘟嘟男孩长大,“你已肩挑起更重大责任,所能为你做,与你将要做事相比不值提。”
两人长久地在街边拥抱着,彼此默默地做着或许是此生最后次道别。
傅铮坐在车上,直看着两人拥抱道别,贺乐天对青年不断地挥着手,青年数次回头,贺乐天直在挥手,直到青年身影完全消失才垂下手,慢慢捂住脸似乎是哭。
傅铮沉着地下车,走到贺乐天面前,乐天听到军靴踏地声音,仰起脸见脸严肃傅铮,情不自禁地扑进他怀里,将热泪抹在他宽阔胸膛上,“四叔……”
傅铮满腔憋闷与怒火在这声充满柔情呼唤中消散,沉默良久,抬起手轻拍拍贺乐天肩膀,“有四叔在,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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