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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起行,兰生又道:
【再次非常幸运,《生根》入围都灵影展。没资金去打广告,只能站在酒店门口,或站在会场门口,边发宣传单,边说:“请来看看片子!请来看看片子!”那个时候,参加影展、卖掉版权,在欧美电影节和电影院中被放映,是唯二见光机会。何况,也必须还清欠债。
结果大家都知道。回来被禁8年。
1993年,《美丽海》入围戛纳,1994年,《山坎》《黑白》退出影展,就觉得挺没意思,欧美参展挺没意思,于是,带着自己几部片子在咖啡馆私下放映。有回,在举着大黑布遮某咖啡馆天窗时,跌下来,摔断腿,在医院悄悄哭,想,“好想被公映啊。”“真,好想被公映啊。”
1995年,VCD盗版碟流行起来,觉得是个希望,被看到个希望。于是,请莘野来拍《圆满》,又次参加影展。《圆满》柏林擒熊以后,盗版商们毫无反应,就带着剧组人在全国租碟社问,让老板向盗版商们反馈这个市场需求,最终,盗版出现,那时候欣喜若狂,在大街上跑起来。
1997年……
2003年,永远都忘记不。11月1号那天下午,在新开图书城漫无目随便溜达,却见到《看电影》杂志总编辑张学文。在那里,张总编对透漏,“民营公司不需要跟大制片厂买厂标!”“流程变,在前进!”“电影局要给您解禁!”
他没说错。2003年11月30号,在电影局与青年导演座谈会上,跟其他独立导演被电影局正式解禁。
而后,这年半,拍摄《见钟情》。
至此,走过漫漫15年,终于能被公开放映。
被人看到时候,才是活着。
在看来,走当初那条路自然而然、别无选择,即使后来被讨论、受争议,也从来不曾后悔,亦不曾羞愧。那时情况太特殊,与今天完全不同,并不存在为名为利去迎合谁或讨好谁。有时候觉得委屈,想:你们是不是太敏感?你们是不是为面子呢?难道可以忽略那些还在受苦人们吗?说实话,不希望片被拿去证明什东西,或是大国崛起,或是别,很为难,它做不到。不过,另外些时候,又陷入种迷茫。政治实在太复杂,导演对此滔滔不绝也是十分危险事。只知道,21岁个青年无法判断“过不过界”。至于现在,不想,只要导演还想公映,“过不过界”有人决定,无法由他本人决定。更在意能做,比如,就在上月,与电影局川局再次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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