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把门拉开:“怎?”
师兄宛如急火攻心,觉得自己也成影帝:“你还记得那师弟,谢兰生吗?!”
岑晨心里阵紧张,说:“记得。”
“嗨!他请来摄影师和录音师,全都跑!!!”
“……啊???”
“还把器材也偷走!好不容易才追回来!”
“……那他打算怎办?”
“那个,岑晨,下面话别说出去啊……谢兰生刚拜托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加入他们……”
岑晨嗓子发生哑音:“……”
“他说感觉跟岑晨你特别合拍,相见恨晚,直有点后悔之前直接定张继先,总想着你,念念不忘辗转反侧,现在看到对方跑竟然还有点欣喜。”
“……”
“他已经在来路上,想跟你好好聊聊。”
“啊?”岑晨看看窗外倾盆,bao雨,“他这天气过来聊吗?”
“嗯,对,谢兰生说等不,好不容易有可以把你拉去可能性……”
师兄有点演不下去。他很清楚谢兰生是故意挑这天气来。来是为表明诚意,二来是为显得可怜。人都会有“补偿”心理。对方如果亲眼见他冒着,bao雨路赶来,再想拒绝他恳求在心理上会很艰难。谢兰生在骗这憨憨。
果然,岑晨心境有些变:“好、好吧,等他来。”谢兰生正冒雨过来,岑晨当然无法拒绝,无论如何都会当面听谢兰生把话讲完。
师兄走前又叹句:“他是真很喜欢你。”这回不全是演戏。
岑晨:“……”
故意没有拿雨伞谢落汤鸡很快敲门,还在心里念叨幸亏把莘影帝扔北京,否则肯定又要挨骂。这两次来是见师兄,不太适合带着别人,谢兰生好说歹说才强把莘野给甩掉,虽然他也十分很纳闷为何对方总跟着他。坐拖拉机那回,他能明显地觉察到莘野直浑身难受——胳膊支在边板子上,始终撑着头,然而还是非要跟着。
岑晨开门,眼看见谢兰生身上水珠正不住地往下掉落,把水泥地洇湿片。他头发上全都是水,划过脸颊还有脖子,衣服裤子贴在身上,里面身材有些细瘦。
“岑晨,”谢兰生就站在门口,看着对方,他声音发紧,因为冷还有些颤抖,“想请你当录音师。”
“你……”
“岑晨,你那天说,你很喜欢电影艺术也沉迷于各种声音,对吗?你说,能察觉出声音有多重要人寥寥无几,可它们对部电影意义不亚于画面,你还说,说话声、脚步声,天上鸟鸣,地上羊哞,远处汽笛,还有更远溪流声、海潮声,都是美。在听完这些以后觉得你太适合们,因为剧组真需要比别人更爱电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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