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声。
“
等修士，生来锦衣玉食，为宗门供养，吃
每
粒米，喝每口粥，穿每件衣服，修炼时用每口灵气，都源于这世上千万人劳作供养。有人耕种，有人织衣，等修道庇护众人，这便是各司其职。天命选中谢长寂，他不能辞，若有日，选中是，亦不能辞。”
昆虚子低下头，似是有些难过：“更何况，他要下山，们不是没拦过。可他问心剑道已尽，强行留在死生之界……那是在逼死他。去西境，或许还有线生机。”
听着这些，花向晚坐在原地，出不
声。
两人静默会儿，见花向晚说不出话，昆虚子抬手，恭敬道：“老朽先回去与掌门商议此事处理结果，少主也受伤，早些休息吧。”
说着，昆虚子行个礼，便起身退开。
等昆虚子离开，房间彻底安静下去。
花向晚转过头，看见不远处谢长寂，法阵上灵力在他身上温柔流转，他身上伤口慢慢愈合，看上去好像是睡着般。
她在这片安静里凝望着这个人，其实她知道，此刻她有许多事要做。
去确认沈逸尘到底是不是魔主。
去看魔宫和六宗现在情况。
去看秦云裳是否如期收复鸣鸾宫。
去把薛子丹叫回来……
可这桩桩件件压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这无声黑暗，仿佛是她唯避风港。
她在黑暗中看着光芒中人，好久后，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去，取帕子，给他擦干净身上血迹。
他模样清俊，带些书生气，闭着眼睛时候，便显出几分温柔。
其实血不适合他，他应该生在云巅，如朗朗皓月，应该就是身雪衣，玉冠兰佩，长剑携身，也不过只是彰显君子风度。
他应该可以立于万人仰望云巅，开坛讲道，他声音好听，应当有许多女弟子喜欢。
他生命远比别人要缓慢，这世上万事万物他都会细细体会，他理应比常人有更长久、更安静岁月，让他感知世间美好。
让他安静听夜间风雨，看晨曦朝露，花开花谢，云卷云舒。
想着这个场景，花向晚忍不住笑，笑就压眼眶，眼泪就落下来。
似乎是感知到脸颊上冰凉水意，面前人慢慢张开眼睛。
眼中血色未退，他好像有些茫然。
入魔之人活在自己幻境，外界对于他们而言都只与他们心境有关，只能看到心魔给他们看到，只能听到心魔想给他们听到。
花向晚看着他眼睛，并不指望他看见自己，然而对方茫然看着她，许久之后，却是问：“怎
哭？”
花向晚愣，她正想说话，就看谢长寂露出少年时那样有些不知所措、又略带迟疑表情：“你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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