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枪走火……”
“狐眠,”谢长寂回头看她,带几分警告,“慎言。”
“说不是实话吗?”
狐眠笑起来,她感知片刻,用神识轻松击,花向晚结界瞬间碎裂,隔壁声音变得清二楚。
“云清许”喘息声,花向晚因疼痛忍不住偶然发出呻吟。
这些声音交织在起,谢长寂看向狐眠眼神瞬间冷下来。
狐眠观察着他表情,挑挑眉:“想杀人?”
谢长寂不说话。
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两百年来,面对任何痛苦情绪,他除杀戮什都没学会。
死尸丧友,痛失挚爱时,是屠尽异界给他带来平静。
在感情路上,嫉妒痛苦,绝望无措时,亦是鲜血给他慰藉。
从二十岁,切尽丧那刻开始,无人教过他其他。
而二十岁前,他那如白纸般岁月中,唯鲜活过三年,不足以抵挡着两百年死生之界冰雪霜寒。
只是云清许与温少清不同。
温少清是花向晚想杀之人,对花向晚图谋不轨,两百年来仗着恩人名义肆意欺辱她,甚至连“恩人”这件事,都是假。
不仅无恩,反而有仇。
他杀温少清,至少算情理之中。
但云清许做错什?
道宗弟子,锄强扶弱,情急之下救人,他怎可以有如此念头?
于是他什都不能做,花向晚不允陪,云清许不能杀,他只能干坐在这里,像是被锁链拴住困兽。
狐眠满意打量着他神色变化,笑着开口:“要不要帮帮你?”
谢长寂盯着她:“帮做什?”
“你身上,”狐眠朝着他手臂扬扬下巴,“有晚晚入梦印。”
听到这话,谢长寂面上不动。
在双修道上,狐眠算是花向晚引路人,她比花向晚敏锐,那也并不奇怪。
狐眠见他默认,语气中带几分引诱:“可以帮你把这个入梦印使用时波动藏起来,让你悄无声息进她梦境,怎样?”
“为何要去她梦?”
谢长寂声音平淡,狐眠瞪他眼,恨铁不成钢:“梦才是个人最接近本心地方,你不去看看,你怎知道,她到底是怎想?”
“无所谓?”狐眠不等谢长寂开口,便打断他,挑眉,“这话你骗可以,你能骗自己吗?而且,你不是说要走她走过路吗?当年她入你梦,如今你入她梦,有何不可?”
“况且,她和云清许在隔壁,你却不能靠近步,你至少要在梦里陪着她吧?不然,你来西境做什?”
狐眠语气中满是嘲讽:“就来看看她现在过成什样,看看谁在陪着她?”
“你真很想走。”
谢长寂肯定开口,狐眠面色僵。就看谢长寂抬眼看她:“为何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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