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直起身来,擦着脸:“吓死。”
谢长寂不说话,他平静看着他。
花向晚察觉他目光,抬起头:“你看什?”
谢长寂迟疑片刻,伸出手去,小心翼翼摸下她眼睛。
指腹下是真实水汽,他微微皱眉:“是真。”
“那当然,”花向晚嫌他没见识,将血令和碧海珠藏好,转身向外走去,“你以为两百年靠打打杀杀生活?”
谢长寂悄无声息走上前,握住她手,灵力灌入她身体之中,花向晚看他眼,笑笑:“手中没剑,就得用点其他办法,你不会觉得下作吧?”
谢长寂摇头,随后想想,只问:“寻情呢?”
寻情是她当年本命剑。
花向晚顿,有些奇怪:“你问这个做什?”
“问心不方便。”
谢长寂解释,问心剑毕竟是死生之界镇界之剑,鲜少随意出鞘,花向晚听就明白,他当年与她结下血契,如今她虽然用不寻情,他却还是受寻情认可。
寻情相当于他另把本命剑,这让她有些不满,不满嘟囔:“便宜都给你占尽。”
谢长寂没有说话,花向晚叹口气:“好罢,将它放在个地方,等改日顺路,去给你拿。”
“嗯。”
两人说着话,路往山下走去。
方才那点莫名情绪在沉默中消弭,不知去往何方。
花向晚刻意不提,谢长寂也默不作声。
两人走会儿,到山下时,就见百姓都跪在地上嚎哭叩拜。
他们都已经恢复原来模样,跪在地上向着神女山叩拜。
花向晚回头看眼,神女山几乎已经完全坍塌,她忍不住摇摇头:“神女没,可怜。”
“还有道宗。”
谢长寂提醒,云盛镇本就是道宗管辖,有没有神女山庇护,道宗都不会不管他们。
花向晚想想,点头道:“也是。”
两人说着,从山上下来,随意找家客栈。
谢长寂去铺床间隙,花向晚借着翠鸟和玉姑将情况简单说下之后,玉姑沉吟下来,过片刻,她轻声道:“如今冥惑下落不明,会先放出血令在冥惑那边消息。冥惑乃阴阳宗宗主,如今温容必定会去阴阳宗问罪,清乐宫时半会儿怕是消停不下来。”
“嗯。”
花向晚敲着桌面:“先继续找血令,有事儿你叫。”
“好,那你和长寂小心。”
玉姑叮嘱几句,便从翠鸟身上抽回神识。翠鸟振翅飞走,花向晚想想,低头开始给温容写信,将神女山事简单描述下。
大意不过是巫礼叛变后,她救下温少清,温少清约她谋害谢长寂,许诺自己当魔后,结果谢长寂没有喝她酒,紧接着就传来温少清求救消息。
最后她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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