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噤声手势,侍从们乖巧地点点头,放下药碗、水盆,陆续离开。
屋子里漂浮着极淡血腥味,他眉头皱,重新关好门,挡住侵袭寒风,沈轻泽光明正大长驱直入。
卧房里陈设还是老样子,老旧却整洁地毯、紧闭窗帘、大大小小儿童玩具,除书桌被大摞大摞文书,弄得更加凌乱几分。
沈轻泽脚步无声无息踏过地毯,颜醉侧卧在床,只从被子里露出个乌黑后脑勺。
他视线掠过床头柜上水盆,里面是刚换下绷带,将水都染成暗红色。
被子里蝉蛹蠕动下,浓浓鼻音响起:“把这盆也端出去吧。”
沈轻泽脚步微微顿,按照城主大人吩咐,换来新热水和毛巾,他不声不响地站在床头,吸饱水毛巾被他用力拧,水声哗哗。
颜醉懒洋洋地吩咐:“放下吧,你可以出去。”
他没等到侍从离去脚步声,反而感觉床沿塌陷下去小块,颜醉不耐地皱起眉,不情不愿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扭头去看哪个侍从这不听话——
然后,他冷不丁撞见沈轻泽那双幽邃黑眼,正居高临下盯着他。
四目相对瞬,颜醉心里咯噔下,两只手抓紧被角,下意识仰着脖子往床里头缩。
他嘴角不自然地扯扯:“主祭大人这忙,怎有空来看?难道是城里出什事?”
沈轻泽挑起边眉梢:“城里切安好,城主大人可以安心——”
他将热毛巾拎在手里,慢吞吞道:“安心养伤。”
那语气,颜醉只觉脖子上汗毛都竖起来,又把被子捂紧点,像条即将被拎上砧板鱼,裹紧全身鱼鳞自欺欺人,仿佛让刀无处可下就能逃过劫似。
颜醉目光下瞥,就是不看他:“你说兽人祭巫诅咒吗?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发作迹象,主祭大人大可不必忧心。”
沈轻泽用热毛巾按在他额头上轻轻擦拭,平静地道:“为何城主大人出汗呢?是太热吗?还是被子裹得太紧?”
虽然被沈轻泽亲自照顾感觉很爽,可颜醉此时宛如被架上火上烤,根本没闲工夫好好享受他“体贴”。
“咳,本城主要换衣服,主祭大人无事话,不如先回避下,待更衣,再来讨论城主府事务如何?”
沈轻泽呵出声气音,不咸不淡道:
“还记得那天不小心闯入城主大人浴室,你可是半点都不回避呢,你都是男子,既然侍从不在,看在城主大人劳苦功高份上,免为其难代劳下,也是可以。”
时间,颜醉被怼得无言以对,双眼讶异地瞪大,头次在言语上占不到沈轻泽便宜。
可见惯大场面城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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