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下来，傅长陵轻轻
笑，“何以报德？”
音落瞬间，他骤然回身，长剑划过镇民脖颈，鲜血洒落地。
秦衍感觉鲜血飞溅到他脸上，而后他就剑傅长陵路朝着人群走去。
那些人疯
般往他身上扑，他没用任何术法，就是像凡人样，用长剑挥砍过这堵堵人墙。
血落枯草，声震苍天。秦衍就看着无数人朝着傅长陵涌去，明明这完全是场单方面
屠杀，可在秦衍心里，却远比人生里任何次看着傅长陵遇险，都让他觉得震动不安。
那刻，他在傅长陵身上看见不仅仅是傅长陵，他仿佛还看到二十岁秦衍。
二十岁秦衍手提利刃，当他斩杀第个凡人，第个修士，当他跟随着魔修步入傅家，当他把利刃插入傅长陵胸口。
无论是对是错，是什
原因，他便再无回头路可走。
秦衍心绪混乱，感觉经脉之间气血翻涌，他看着傅长陵剑划过最后个人脖颈，那个人倒下之后，傅长陵站在人堆里，他静静站很久。
他也不知道怎，就觉得心中片空明，有瞬间，他突然有些理解上世秦衍。
纵然他并不知道上世秦衍到底为什入魔，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傅家往事让他不惜切毁傅家，更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会成为岁晏魔君。
但他却在冥冥中感觉到秦衍心境。
成仙成魔，似乎也并没有什关系。
他在原地站会儿，回过身去，抬起手来，道红色光阵轻轻落在秦衍身上。
“师兄，刻钟后定身符会失效，你带着明彦去找云羽吧。”
“
杀这多人，”傅长陵轻笑，“坏鸿蒙天宫规矩，知道你不会原谅，你好好照顾自己。”
傅长陵静静看着秦衍，许久后，他笑起来：“走。”
说着，他转过身去，提剑离开。
秦衍看着他背影，所有灵气往定身符处冲去，然后猛地呕出口血来，大喝声：“傅长陵！”
傅长陵顿住脚步，他惊诧回头，就看见秦衍手提着剑，撑着自己，艰难站起身来，盯着他：“谁允许你走？”
“师兄，”傅长陵苦笑，“你就算要清理门户，也不至于这急吧？”
秦衍没说话，他看着傅长陵，轻轻喘息。
傅长陵看着面前人，他看出秦衍眼中祈求，看出他软弱，他看着他，沙哑出声：“带你回去。”
傅长陵愣在原地，他不可置信看着秦衍：“师兄，杀人。”
“那又怎样？！”
秦衍大喝出声：“你杀他们是因为善，不是因为恶！”
“长陵，”秦衍颤抖着伸出手，“上世秦衍无人教他回头，可今生你，还有在此处。”
“长陵，”秦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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