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中，连个衣服角儿也没捞着。
也不知道那人看没看见。
嘭
声关门响，降下车窗，外头人正好跟自己说再见。
石久摁
摁喇叭，算是道别。
却又熄火，重新发动，磨磨蹭蹭，直到后视镜里连个人影也看不见。
楼道里声控灯亮起时候，石久开着车出小区。
心想着这什
玩意儿，为什不请自己上去喝杯茶呢？不喝茶坐坐也行啊……白送啊……
真是，素质有点低呢咋。
带着肚子怨气回家，石久妈已经睡。
开客厅灯，石久轻手轻脚回屋，把塞在柜子里衬衫掏出来拎着去洗手间。
石久平时在家不怎干活，家务都是石久妈事儿，石久蹲在洗衣机前琢磨半天也不知道怎用，再想这玩意声也怪大，这要是大晚上洗衣服嗡嗡直响这不是找挠呢。
要是明天洗吧，总觉得窝着股火没处撒，那小子也不叫自己去喝茶，拿他衣服撒撒气儿也行。
石久找个盆儿，倒上洗衣液，蹲在地上就开始搓，两三下洗掉个扣子，在沫子里捞半天才找着。
石久妈半夜起床喝水，听见里面刷刷洗衣服直接吓大跳，鸟悄站门口，跟看神经病样看石久。
倒也不是觉得他大晚上洗衣服像神经病，而是这个逼洗衣服洗方式实在有病。
石久他妈上去夺过石久手上鞋刷子，照后脑勺给下，骂小兔崽子你看你妈洗领子时候用鞋刷子刷？
石久本来刷挺专心，结果后脑勺忽然遭这下子差点吓过去。
娘俩吵吵五分钟最后石久他妈硬是把衣服抢过去洗，把石久气，想着自己想给人洗洗衣服也洗不成，本来挺享受个时刻，结果还被自己妈搅和。
带着气儿睡觉，石久做晚上恶梦。
第二天早晨起来脸都是黑，洗脸吃饭也不跟他妈说话，都收拾完，去阳台把衣服收就开车上班儿去。
工作渐入正轨，石久整天除开会没别事。
以前在基层当个小干部还干点活什，现在进入中级领导层，决策时候多，每天都是分析报告，开会开石久直犯恶心。
夹着小本儿从会议室出来，都已经是中午十点。
回去时候路过林科办公室，那屋依旧锁着门儿。
门把手上落层灰，看起来有日子没人。
林科这个事今天第二个会领导还说下，已经准备重新从科室提拔科员。
毕竟动静闹太大，肯定要判刑，影响这差，就算是判少单位也不可能要他。
回到办公室时候，石久对着镜子摩挲会头发，想起衬衫事，掏出来手机正找严希号码，蒋云清电话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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