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教师在旁打拍子。沈培楠把他叫出去,认真蹲在他面前:“男孩子,口唾沫个钉,说出去话能不能负责?”
阿忆才五岁,漂亮精致张小脸儿,眼睛黑豆似,回答斩钉截铁:“能。”
眼神里股子硬气,真有沈家血。
过圣诞节,莫青荷正式当师父,每天天不亮就醒,摸摸索索搂过沈培楠亲亲,然后带着阿忆去海边喊嗓,阿忆两手叉腰,气息悠长,学得有模有样。
自己人其实教不得自己人,莫青荷手里拿柄小戒尺,因为开始就不赞成,教起来格外严厉。阿忆争气,板眼背戏词,练倒立,太苦就哭哭,眼里噙着泪,扳腿举过头顶,像钟表指针从六点指到十二点,站个钟头,头发被汗濡湿,透明水珠子啪嗒啪嗒往地上砸,眼神倔强像跟这个世界结仇。
莫青荷在心里叹句好苗子,嘴上不饶人,挥着小戒尺不准他休息,沈培楠来探班,看见大小累成这样,心都化,哄完这个哄那个。有莫青荷反面例子,阿忆跟他感情与日俱增,猴子似爬到沈培楠肩上,舅舅爸爸乱叫气,转头气鼓鼓瞪着莫青荷:“师父不好,们不要师父!”
说完真伸着小手要打他,沈培楠急忙把他抱到旁:“咱们家师父最大,舅舅也得听他。”
莫青荷站着喊天口号累得腰疼,沈培楠把他泡进浴缸里,美名其曰新式疗法,变着法子占便宜,莫青荷看出他动机不纯,推开他手:“今儿不行,做不。”
沈培楠为他按摩后背,按着按着,两手就从腰侧绕过去,揉上胸前乳首,边搓揉边与他谈天:“又不靠这个吃饭,你管那严做什?”
莫青荷舒服闷哼,不知不觉握住沈培楠手,指导他力度:“们小时候都是这过来,凭他再好出身,学这劳什子就要被人看轻,戏不好,辈子出不头,台上台下给人赔笑脸……现在苦点……是为将来……”
“成……成角儿……”他闭上眼睛,坐在浴缸里,分开两条笔直腿,腿根轻颤,带着暗示和引诱,沈培楠沿着大腿内侧抚摸下去,握住中间半抬头那条,故意问他:“要不要弄这里?”
莫青荷被点中死穴,两条湿漉漉胳膊沾着泡沫,往后搂住沈培楠脖子,声音软糯,带着鼻音:“要。”
那天沈培楠动作格外轻,莫青荷躺在温热水里,享受恋人亲吻和拥抱,如同在云端飘游。
这个城市不像北平,没有凛冽四季,春天也没有开满枝头海棠花,整个月被连绵阴雨笼罩,转过三月,海面吹起湿润季风,带来明亮阳光和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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