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挡开他手,说句别胡闹,表情带几分严肃:“怕他们难为你。”
沈培楠解自己家人,从个反常细节就能看出端倪,莫青荷却没明白他意思。从他自身角度来说,他深知这样家庭对待优伶态度,少年时代也吃过不少亏,心里是很不愿意来。这次执意同往,是为组织布置接近沈家小妹任务,二是怕沈培楠真从此再不回北平,想到这里,不由叹口气,转脸假装看窗外街景,淡淡道:“不怕。”
接着抓着沈培楠只手用力捏捏,不知要借来点勇气,还是要安慰他,加重语气道:“们这种人向被人瞧不起,早就习惯,不怕,怎样待遇都没有关系。”
这句话说完,脸颊忽然被轻轻碰,很柔软温暖触感,莫青荷摸摸被亲吻皮肤,诧异回头去看沈培楠,对方却副事不关己样子,喀吧喀吧掰掰两手手指关节,惬意往后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去。
沈家汽车辆跟着辆,缓缓开过闹市区,渐渐,街边路人少,商铺和民宅也不像刚才那般密集,空气里溢着龙井清苦香气,道长长粉墙隔绝莫青荷朝外看视线,仿佛正在经过某处深宅大院外墙,白蔷薇开热闹,藤蔓组成花瀑和爬山虎从墙顶挂搭下来,像条条小手往外摸索试探。
汽车沿着粉墙又开老长段路,拐过道弯,墙壁换成欧式黑色雕花围栏,透过栏杆间隙,可以清楚看见里面景致。只见错落有致树木掩映着座座中式小院,房子都有些年头,建造非常别致,地势有高有低,周围有假山有流水,水面架着石桥,道游廊临水而建,围绕湖水蜿蜒成半个圈子,眼看没路,曲径通幽处又是扇对开圆洞门。到处都是半遮半掩景物,无法估计这片宅院到底有多大。
这仅仅是从最外围看进去景象,等三辆汽车缓缓行至围栏尽头,拐进正门,眼前却又成大片修剪整整齐齐草坪,石子铺成道路宽而平坦,足以让两辆汽车并排行进,又行驶段,终于停下来。
面前是栋纯西式三层白色洋楼,二层和三层到处可以看见精巧欧式弧形阳台,丛丛花木娇艳欲滴,迫不及待要从栏杆缝隙喷薄出来。
从气派来说,比起这处宅院,北平周公馆只能算小巫见大巫。
莫青荷自诩见过世面,看到这座王府花园似府邸还是忍不住闭会儿气,问沈培楠:“你真住这儿?”
汽车夫拉开车门,沈培楠正准备下车,回头道:“怎?”
莫青荷很难把他张口老子闭口兔崽子形象跟这座奢华宅院挂上钩,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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