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楠猛地变脸色:“刚给你两天好脸色就当好脾气,是不是惦记着你那师兄回来,就敢跟对着干?”
“再惹把你们俩对兔崽子起毙,扔城门外喂狗!”沈培楠说着,揪住莫青荷头发往外拽,两人近鼻尖几乎撞在起,“天不打就忘自己姓什,好,今天还非要让你见识见识沈某人规矩!”
他,bao跳起来,骂骂咧咧地拖着莫青荷胳膊把他往外拧,莫青荷比他力气差不是点半点,怎都挣扎不出,几乎半跪着,像只踩进捕兽夹羊羔,被他路拖出屋子。
走廊铺着榉木地板,今天还没有上蜡,胳膊腿儿刚蹭上去冰凉片,往前拖几步就被磨出血道子,灼烧似疼。
下人们赶忙回避,老刘仗着资格老,追在后头打躬作揖个劲莫青荷说两句软话,莫青荷却死都不肯低头,声不吭地咬着下唇,另只手狠狠掰沈培楠手指,硬生生用指甲从他手背抠出个半月形豁口,血水滴滴答答淌。
沈培楠直把他拖到走廊尽头浴室,放手往里推,莫青荷站不稳,扑通下膝盖着地跪在冰凉地砖上,衣裳在打斗中卷到胸口,露出大截带着淤青后腰。
咣声闷响,大门在身后关上。
老刘被关在外面,急团团转,扯着嗓子劝解:“师座,青荷年轻不懂事,你可千万别跟他般见识!”
“上次事儿您忘啦?这次可不能再打狠!”
沈培楠骂句滚蛋,狠狠往门板踹脚,那黑漆木门上有几扇进口毛玻璃小窗格,被他这脚震嗡嗡直颤,差点碎玻璃。
老刘见他真发火,不敢说话,佝偻着腰影子在小窗上闪两趟,不见。
沈培楠重重喘口气,绕到莫青荷跟前,双手抱臂,居高临下道:"你今天是被打坏脑子还是吃错药?"
莫青荷红着眼圈,他知道自己彻底逆沈培楠龙鳞,顿好打是免不,他也知道沈培楠脾气虽差,却是真疼自己,只需要道个歉,服软便能化解场危机,但他却怎都开不这个口。
喉咙里阵阵发酸,他靠着门板滑坐成团,眼前晃悠全是沈培楠怒意凛然脸,他确实觉得委屈,自己为他跟莫柳初生嫌隙,被骂作汉*当街羞辱,只换来这场侵犯,自然要生气,但仔细想又不全是为这些,这些他都能忍。
他费力气想半天,突然发现自己嘴上骂沈培楠是汉*,但直没拿到他通日证据,便开始怀疑这个结论,他宁肯相信沈培楠跑到北平只为享乐,现在他亲口说出要投降赔款话,是辜负自己这份信任,他委屈都白受。
莫青荷把脸埋在肘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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