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脸:“师兄你不知道,他这人其实不坏,他断定与组织无关后就天天在医院陪,也算是有情义……”
莫柳初憋不住,他把茶杯往桌上扣,突然提高声音:“所以你被敌人糖衣炮弹俘虏,你还记不记得师父死,关外受苦百姓,虎视眈眈日本佬!咱们吃这多苦,走到今天都是为什!”
茶水泼桌子,滴滴答答往下淌,他把攥过莫青荷手:“你身上穿戴全是他给你,所以你想起来报恩?怪不得大清早对他做出那副样子,师兄都替你害臊!”
莫青荷惊呆,他犹豫着想要摸莫柳初脸,被他手挡开,莫柳初嘴唇紧紧抿着,视线盯着泛白窗纸,他整个人像柄寒光凛凛剑,锋芒露便割伤人。
青荷解莫柳初,他这人性子太直,这些年不知得罪多少人,自己也不知背地里替他赔多少不是,如今这柄剑锋对准自己,莫青荷在愧疚之外感到强烈委屈,情绪波动让伤口又疼起来。
他用只手按着胸口,低声申辩道:“没有,师兄你知道不会,恨他,恨汉*和日本人……”
他不由提高声音:“师兄你得相信心!”
莫柳初盯着他,想从那双黑白分明眼睛里挖出他心里话,缓缓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在他身边目?”
莫青荷与他鼻尖对鼻尖贴在起,坚定答道:“记得,绝不会忘!”
“你记不记得咱们誓言?”
“为庶民,为劳工,为所有像们样吃不饱穿不暖下等人都过上平等独立,受人尊重生活!”莫青荷字句答道,他全身血液都开始发烫,突突朝头顶奔涌。
“好,好,不愧是带出来孩子。”莫柳初感到欣慰,仍没有松手,他拽着莫青荷手腕,手肘支在泼茶水桌面上,衣袖浸透,湿淋淋地贴着胳膊,他逼问道:“你对是忠诚吗?你保证你绝不会爱上他?”
莫青荷使劲点头,但他随即又迷惑,他看着莫柳初因激动而涨红脸色,心里泛上个疑问,到底什是爱情?
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苏三含冤认死刑,就连他最敬虞美人,为怕拖累霸王只能选择刎颈自尽,除老实,只剩凄艳,好似柄桃花扇,撞破头在纸上点染,自己生命是别人手上桃花。
他在这刻突然痴迷起来,像回到戏里,举手投足都演绎别人爱恨,找不到自己位置,他听见莫柳初呼吸发急,暖热气流直喷到他脸上,他哑着喉咙蛊惑道:“青荷,你走之后天天都在想你。”
“总是不放心。”莫柳初说着,伸手解开青荷颈侧盘扣:“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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