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哥哥死不瞑目。”
“其实这个人没什善恶之分,只是觉得,他守着道义而死,不能践踏他用命去守护东西。所以如果只是哥哥死,可能也就罢。可后来呢?”
江河低笑:“在这宫中看过太多荒唐事,你以为为什当上吏部尚书?因为足够荒唐。这大荣本就是风雨飘摇千疮百孔,扬州富足,可其他地方呢?”江河抬眼看他,语调急促起来,“梁王举事,不是个传国玉玺就能让他举事,你可知他举事前,沧州大旱三年,幽州兵将无衣,永州水患不止,益州贪,,g无休。没有任何个国家会亡于个人、件事、个玉玺手中!你问为什要怂恿梁王举事,因为梁王不举事,沧州粮仓永不会开,幽州兵将永远腹背受敌,而你顾九思,也绝对走不到永州去,修好那条黄河!”
“你以为你为什能路走得这光明坦荡?”江河靠近他,“你以为洛子商天生就有这恶毒,还是以为永州王家那些家族个个生下来都是坏胚子?什水土养什人,是因为有大荣那样淤泥,才长出这个个怪胎!、范轩、周高朗——乃至秦楠、傅宝元,们这些人,就是用辈子,去把这些淤泥剜干净。把这些腐肉剔除干净,你这样人,”江河定定看着他,他眼里带着眼泪,却始终没有落下来,他紧握着拳头,看着顾九思,仿佛是透过顾九思,看着遥远某个人,“你这样人,李玉昌这样人,哥哥这样人,洛依水这样人……你们这些人,才能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
顾九思怔怔看着江河,许久后,他才找到自己思绪,低声道:“既然……你说洛依水这样好,为什……要这对她,对洛家?”
江河听到这个名字,他眼里有些恍惚,好久后,他才道:“不想。”
“其实和她,”江河垂下眼眸,“本来也不该开始。”
“洛家掺和大舅事,是吗?”
顾九思靠着墙,江河低声道:“当年给惠帝出主意对付太子,是洛太傅。后来送着惠帝登基,也是他。”
“惠帝登基后,去扬州,本来就是想去找他们家麻烦,探个底。”
“然后你遇见洛依水。”
顾九思肯定开口,江河没说话,他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他和洛依水第次见面,花灯节上,所有人挤挤攘攘,人挤着人,旁边都是尖叫声。
而那个女子袭白衣,在城楼之上,有节奏击鼓出声,指引着人流方向。
十六岁他在人群中抬头仰望,似如见到月下飞仙。
“其实不知道她是谁,”江河慢慢开口,“她也不认识是谁。她女扮男装到处招摇,还和打擂台,打十几次,没次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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