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婆婆也别头疼,这次九思是冲动些,但也不全无道理,王家欺人太甚,们若是言不发,便显得可欺。”
“也明白。”
江柔从柳玉茹手边接茶,有些无奈:“若是放在以往,九思这样做,觉得没什不妥。只是今日……”
江柔犹豫片刻,最后终于还是道:“本来这些事不该同你们这些小辈来说,让你们徒增烦忧,但是九思如今闹得这样大,想总还是要同给你们说下,至少让你们心里有个底。如今圣上……怕是对梁王有戒心。”
听到这话,柳玉茹心里微微颤。江柔斟酌着道:“具体消息,也不确切,如今大家都在观望着。兄长他在朝中虽然身居高位,但同梁王关系深厚。若圣上真对梁王起心思,那们便得小心谨慎,至少不漏什把柄到京都去,成兄长拖累。”
“那……九思今日事情……”
“便怕是被人下套。”
柳玉茹叹口气。
“九思其实说得不错,如今结怨,若能将王家调离扬州才是正经。可九思不明白,节度使职与其他职位不同,节度使属军职,与军队关系密切,你要王家离开他大本营,你让他调哪儿去?换个地方,就等于把这个节度使所有权利全部给拔,谁又肯干?如今们又不宜做大动作,你舅舅他自顾不暇,哪里能腾出手来动王家?”
江柔这说,柳玉茹稍作想法,便已经明白那梦境来龙去脉。
皇帝如今病重,疑心梁王,想在死前为儿子铲除这个心腹大患,于是将梁王逼反,而王家必然如今已经知晓消息,就等着从顾九思身上下手,寻个给他舅舅降职理由。顾九思舅舅倒,梁王反,后来梁王又被幽州节度使范轩所杀,天下大乱,顾家富可敌国,自然成王家眼馋对象……
柳玉茹暗中捏紧拳头,江柔还在揉着额头,慢慢道:“不过也不必太过惊慌,王家在东都没什人,应当不会这快知道消息……”
“不,婆婆,”柳玉茹忙道,“们不能往好地方想,如今你必须当王家就是给九思下套。”
江柔抬头看柳玉茹,柳玉茹急切道:“舅舅是顾家靠山,无论如何都倒不得。咱们不能把把柄送给王家送到东都去,若王家真打算给咱们下套,不会只是打断腿,他们必然还有下步动作,将顾家推到风口浪尖上,说不定,此刻王大人已经抬着王荣来顾府道歉。若他真来顾府道歉,顾家蛮横之名就留定!”
听到这话,江柔面色白。
“拖不得。”柳玉茹立刻道,“您现在就得带九思去道歉,不但要道歉,还要道得狠,道得所有人都见着,都服气,不觉得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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