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它看起来更像间民宅,因此每个角落都可能隐藏洞穴入口,大家都忍不住焦虑,翻动室内摆设时把桌子架子摔哐哐直响,加上木门撞上椅背声音和椅子腿在地上划擦吱呀声响,时乱成片。
萧郁见大家动作粗,bao,眼中浮出丝悲凉,林言正推开架古书,线装残本散地,回头看见萧郁样子,抽出空来在他腰上捏把:“你别跟着找,去陪陪他吧,咱们以后不会再回来。”
“活人要紧。”萧郁回过神来,摇头道:“总觉得忘什,很重要事,就差点。”
木门后椅子吱嘎吱嘎又往后移寸,门缝更宽,黑雾似怨气汩汩往里渗,阿颜正钻到书架地下翻找,被鱼腥味熏,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轻轻发抖。
“这边!”阿颜从小石室向外喊,“你、你们来看!”
大家赶忙冲进去,这间与棺室连同小石室没什摆设,眼就能看到头,棺材盖被移开,阿颜正仔细检查棺材内壁,见大家进门,指着棺盖说:“里面,这里面有字儿!”
金丝楠木棺大而厚重,棺盖是二尺来深拱形,盖内垂直部分竟然刻满细小文字,行行楷书端正秀气,林言探身去看,眼就瞄到上面“萧郁”和“段泽”两个名字,文言文和繁体字晦涩难懂,目十行扫下来,先不看内容,两个名字出现次数却不少。
“这好像……是生平记事?”阿颜犹豫下,见萧郁和林言都神色严肃,自觉从棺木旁退开。
“成化十八年夏五月十三,姑父新丧,姑母与表兄萧郁自平遥初至晋阳段宅,是日天降大雨,陪送小厮衣衫尽湿……吾与之会于偏厅,相谈甚欢,郎君初逢,三生有幸……”
林言行行读,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昏沉片,周围空气组成铅灰色密墙将他层层包裹,演绎尽是那年那事,淡烟疏雨下双人,溪水被雨点打得叮咚作响,石边荡着几尾游鱼,亭下公子白衣翩跹,随手扬起半阙词,撕碎宣纸化作飞花逐水而去,柳枝轻垂,芳草萋萋,只白鹭转个大弯,桥边闲适辰光……
萧郎为何不肯看眼,涵儿在你眼里,果真如此不堪?
文字裹挟记忆让人刹那间五内俱焚,这具弥漫着楠木清香棺材,他与那古早良人幽幽相合,林言惊句话也说不出,仿佛被闷雷击中,震得三魂七魄都不完全,他遗失在洪荒中记忆,穿着避雨樘木屐子,裹身蓑衣,飘飘荡荡寻他!
外面门声他听不见,尹舟说话声他也听不见,荒疏夏末他对不上萧郁眼,只有他个人,怔怔怀念着在时光中沉寂百年那个悲哀故事,永生永世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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