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稀疏而长,勉强称得上有五官,但只有条腿,脚朝后长,正蹦跳朝篝火处移动。
大川朝林言打个手势,意思是不算危险,接着又摆摆手示意大家别动。
“山魈,这里怎会有山魈?”阿颜松口气,“它、它们般不主动攻击人,应该是被篝火吸引过来。”夜晚寂静,他声音很小,但每个人都能听清楚。
“它们想干嘛?”尹舟声音微微颤抖。
阿颜摇摇头,把纸袋打开,抓把能隔绝阴阳礞硝粉,往林言,尹舟和自己身上各洒把,“大概是路过,咱们别出声儿,等它们走。”
林言点头,手揽着阿澈肩膀,那狐狸却很镇定,摊平手掌,团团淡蓝磷火从掌心升起来,化作小小光球朝树林四散而去,借着幽幽冷光,只见山魈共七八只,离篝火越近,小列山魈慢慢散开,活像被截肢独脚怪人,蹦跳朝几人跳过来,长满头发脑袋仿佛只只倒挂拖把头,随着跳跃抖抖。
“靠太瘆人……”尹舟倒吸口凉气。
萧郁无声无息挡在四人前面,山魈们似乎忌惮恶鬼,放慢跳跃步子。
适时连月亮也藏起来,唯光源只有中央篝火和飘浮银蓝光团,照着这群此起彼伏“人”,谁也不敢说话,各自屏息凝气站在原地,山魈逐渐跳近,离得最近时林言甚至能感觉那东西头发擦过自己肩膀,股淡淡尸臭味,低头看,脚是男人脚,没穿鞋,大拇指沾满泥巴。
因为紧张,后背像被千万道小针扎着,冷汗渗出来,把迷彩服外套浸冰凉,贴在身上。
“嘣……嘣……”
山魈围着转会,从树桩似几人之间穿过去,慢慢跳远,最后只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后,大川和小川三下两下从树上翻下来溜到篝火旁,大家才松口子,慢慢活动手脚,从山魈出现到离开不到十分钟,全身竟像站数小时,从头到脚麻嗖嗖片。
“走?哎呀妈呀,看样子半夜就不能乱说话,说什招什……”尹舟捂着胸口。
阿颜表情并未放松,从装备包中取出柄寒光凛凛匕首,是招二仙姑鬼魂是用那把,看上去有年头,他在刀刃上撒把朱砂,咬破舌尖喷上口血雾,示意其余人也跟着学,林言刚抽出匕首就被阿颜抢去:“你跟那鬼厮混久,就算舌尖血也阴气太重,用。”
“这里不该有山魈,大家都小心点,周围再出怪事,或者哪个人……哪个人突然表现奇怪都要赶紧出声儿。”
“没事,这东西不咬人,俺们来这边山上捡柴火打猪草看见过好几次,都是蹦会就走。”小川见几人紧张,认为是城里人没见过山精,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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