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郁旁边坐着白天拦他们车老人,竟是村里有名文人,写手好行楷。看萧郁长发不顺眼,多喝两杯酒,边数落现在年轻人不学无术,边絮叨自己爷爷是晚清进士,从小家教甚严,孩子敢弄成这样早打出门。
林言醉,拍着桌子跟老人家叫板,说您还真不定比得上他,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当下摆开笔墨,林言把萧郁推出去,萧郁由着他胡闹,当即真挥毫写副唐人马戴《楚江怀古》,“云中君不见,竟夕自悲秋。”老人拿着字装腔作势评价句“还行”,中途去解手,林言看见他悄悄绕到案边把用镇纸压着字偷回去。后来萧公子晚上没闲着,被家家户户逼着写过年贴对联。
这边正热闹着,村长换衣裳,带着儿子,儿媳和孙子过来敬酒,原来村中规矩,出殡队伍在村里抬棺哭丧时,死者至亲之人必在灵堂守长明灯,因此下午林言几人胡闹时并未见过村长儿子。
是个穿着朴素农家汉子,脸色黑红,因为常年在地里劳作,格外显老些,听村长挨个介绍完林言几人之后,男人哽咽着说不出话,手拉媳妇手拉儿子往下拜,连声哭诉你这是救们家人呐。
林言赶忙上前扶他,铁打似庄稼汉红着眼圈,亲自给四人挨个端杯酒,狐狸也分小盅,汉子拍着胸脯道:“们这别没有,力气有是,要有用得着地方你们尽管开口,说声‘不’段成义不算男人!”
“段成义?”听到这名字,林言口酒没咽下去,被呛猛烈咳嗽:“咳,你,你就是段成义?”
尹舟抬起根手指,张大嘴:“你是那个卖古画人!”
“画?什画?”村长正端着酒杯想来敬酒,听闻这话不由愣愣。
宴席刚散,林言和萧郁便跟着段成义来村长家,女主人端上葛根和杭白菊冲泡醒酒茶,让林言边喝边等村长回来,晚上喝白酒后劲大,林言头晕厉害,半倚在农家土炕上等着酒劲发散。
相比晚饭前歇脚人家,村长家简陋有些出乎林言预料,墙上贴褪色鲤鱼年画,桌椅都是九十年代用款式,日积月累被磨得乌黑,桌上只红塑料盒装着些大白兔奶糖,小女孩遗像镶在玻璃相框中,黑洞洞眼睛直视前方,在烛光映照下显得有些阴森。
段成义和媳妇都到,不多时花布帘子被下子掀开,村长拄着拐杖走进来,林言强打精神坐直身子,大致说说古画事,为掩饰挖人祖坟目,委婉把行人洗白成认真工作编辑组,在准备选题时无意看到刊载在《明清民间山水人物细考》上段家祖传古画,经过好番周折找到这里,特意来听老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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