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想,这里床大碰不着,他不会生气。”
眼皮片沉甸甸暗金,明明隔窗帘,还是被阳光灼得发疼。
萧郁在床边不动,站很久,眼睛里满是疼惜和混杂其中深重失望。
疼惜是对别人,失望是对自己。
林言突然被激怒,忍无可忍把枕头扔过去:“你能别惹吗?已经做到这份上你还有什不满意,难道要扮成别人陪你洞房花烛夜?”
强撑着不让别人看出来自己是被抛弃那个,骄傲和自尊作怪,不肯,bao露心里软弱,不肯痛哭流涕让他看轻去,心脏变得理智而强大,像颗核弹头,无坚不摧。
手指紧紧抓着床单。
吃暗亏只有自己知道,不是不希望他回头看眼,但他没空,他很忙,忙着挣扎。
萧郁叹口气,坐在床沿把林言抱进怀里,双手箍着他肩膀,宽松拥抱竟像触电般让人心惊,林言不肯,使劲推他,他身子像冷硬瓷,每次都反抗不得,最后咬牙,狠狠地捶他后背。
瞬间软弱无力:“你上次走时做个梦,梦见你娶亲不要……”
“娶谁?”萧郁诧异。
“隔壁员外家大小姐,你说要给你们烧小孩衣服。”
萧郁不厚道笑场。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怎办,你让怎办?”双手在他身上捶着打着,恨不得把他挤变形,闹阵,紧紧搂住他腰,把脸埋在他肩上,整个人抽搐着,从背后看去,他简直像在呕吐似。
萧郁由着他胡闹,不反对也不加以安抚,轻描淡写说:“林言,你知道那种滋味,睁开眼睛,永远是夜,昔日刘伶买醉,饮下杜康三杯酒,在棺中醉三年,不样,每日都是清醒,看着眼睁睁看着身体腐烂发臭,你怕看,日日都要见,只记得要等个人,他从没回来过。”
“终于有日得见故人,满心欢悦,不想场大梦醒,世事变样子,到处是看不懂人和物,你知道叫萧郁,但萧郁这名字,你叫得别人叫不得,谁准许他们直呼萧郁之名?”
“如今谁还计较是名还是字……你觉得可怕,不过是个多余人罢,每日烈阳炙烤,阳气迫人,拼着口气不走,图什?”那鬼眼神忽然凌厉起来,“你为何不是他?”
“你怪。”林言抬起头,抽抽鼻子,委屈道:“你都不要还怪,谁把你教得这霸道,宰他。”
萧郁曲起条腿倚着床头,风流缊藉公子哥,阳光投射在他脸上,青白皮肤也有些生气,棵旧时松,或者压宣纸玉佩,蒙光阴纱帐。
“总是想见他面,即便成枯骨,也是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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