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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呼吸粗重起来,林言拍拍他肩膀:“放松,他不害人,没事。”
“靠你怎这淡定,他是鬼,第次见到活生生鬼……”说话都语无伦次,林言烦躁打断他,“行,又不是动物园看猴子。”
萧郁视三人为空气,目不斜视,他太熟悉这里,这座冷寂古墓如牢狱曾把他幽禁百年,他走急切,径直穿过黑暗前厅,从主墓室防盗门边穿墙而过,看不见。
尹舟目瞪口呆,唯有小道士镇定,手电从墓墙扫过,嵌动按钮,墓室截截亮起幽暗灯光,是壁灯,灯影里依稀可见青砖打磨极其光滑,接缝处连针也插不进。
展柜中摆放各色陪葬文物,黑漆描花杯盏,银筷银匙,青花瓷器,菜玉摆件,卷卷烟黄书册,笔墨,准备细致而认真,靠墙面玻璃大柜,并排三套衣饰用架子撑起,腐朽看不出颜色,像被火烘烤过。
“这是什?”尹舟指着只展柜,林言凑过去看,轻声说:“木俑,都用蜡裹着,废除人殉后陪葬多用这个,这些是奴仆,还有车马,准备好齐全,墓主生前应该衣食无忧,虽然这墓选址蹊跷,但规格绝对是厚葬。”
“咱们时间不多,天亮前必须撤出去,干活。”
“俩把防盗措施卸,你看看这些展品里有没有特别。”尹舟吩咐。
尹舟和阿颜两人分头忙碌,个摊满地改锥和尖嘴钳,另个从包里掏出各种工具小心撬门,林言心神不定,打着手电装作检视随葬物件,手捂着胸口,惊要头皮都阵阵发麻。
从进墓室便开始没原因心惊肉跳,梦魂离散,飘忽不定,每样东西,玩件,仿佛古早琵琶和月琴响,企图唤醒虚空中丝记忆,说不出所以然,只觉得熟悉。
上元灯节,到处挂彩灯,猜灯谜,张花梨案,也是这般黑漆描金碗,样样摆精细小菜,楼下人影憧憧,热闹非凡,摆摊,挑担,沽酒,灯市如昼,游人如织。
忽然传来敲门声……
头痛欲裂,他踉跄两步,大口喘息。
啪,啪哒。
咝声细响,壁灯霎时熄灭,整间墓室陷入伸手不见五指黑暗,接着亮起两道昏黄手电光,尹舟扔下改锥:“搞定,把门上传感器电闸切,要开哪个展柜再单独弄,剩下看你,道士。”
阿颜应声,盘腿坐在防盗门前,把门闩横向抽出,用细金属条制住锁孔里弹簧,反复实验,这种防盗门连上七重锁,弄错道便会导致弹簧卡住,只能用锤子卸门,因此分外聚精会神,时不时往裤子上擦把手汗,抹抹额头继续操作。
离魂乍惊,林言心脏狂跳,恨不得立刻从这镌刻古早记忆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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